花錢的客人脾氣多差的都有,端著架子很正常,舞男沒有被打擊到,反而躍躍欲試燃起了斗志,扔下眼鏡,跨坐在鐘遇宵腿上熱舞起來。
“哇偶!”
貼身熱舞!
許臨風(fēng)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,這還是他認(rèn)識的那個鐘二少嗎?以往朝鐘遇宵身上撲的人也不少,可沒見他讓人近身,又是坐大腿又是貼身熱舞,看來結(jié)個婚,給鐘遇宵憋狠了。
嘻嘻,他今晚的驚喜安排對了!
許臨風(fēng)沾沾自喜,沒有人比他更會投其所好了。
舞男使出了渾身解數(shù),鐘遇宵依舊不為所動,他被鐘遇宵迷了眼,陷入他神秘的金色眼眸當(dāng)中,卻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那雙眼睛自始至終未曾看過他,而是越過他,緊盯著吧臺的方向。
借別人來演一出親密的戲碼,手段稱得上下流,鐘遇宵一邊鄙夷自己玩這種幼稚的把戲,一邊又期待著郗時露出更多憤怒的表情。
他不是什么好人,也不認(rèn)為自己的道德標(biāo)準(zhǔn)有多高。
他們之間不清不楚,停滯在一個尷尬的狀態(tài),他不知道郗時在想什么,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走。
鐘遇宵的沉默被當(dāng)成了默許,舞男興奮地伸出手,摸上他的大腿。
自我厭棄的情緒涌上心頭,鐘遇宵眸光微沉,果然,這一步他走錯了,太掉價了,他試探郗時的初衷掉價,手段掉價,連帶著他整個人都掉價了。
他鉗住舞男的手腕,阻止他繼續(xù)摸下去:“算了?!?/p>
沒必要鬧得這么難堪。
鐘遇宵的聲音不大,被音響中傳出的聲音吞沒,旁人只看見兩人靠得很近,只有舞男看見了鐘遇宵驟然變得冰冷的表情,和那句“算了”一樣沒有一絲溫度,昭示了他引以為傲的勾引有多失敗。
舞男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還沒來得及問為什么,身后突然傳來一股大力,他被人抓著肩膀從鐘遇宵身上撕了下來。
深綠色的發(fā)絲被閃燈晃成模糊的一團(tuán),直沖沖的映入鐘遇宵眼底。
他心頭一松,有卑鄙伎倆得逞的竊喜,掉價就掉價嘛,他和郗時又沒有確定關(guān)系,況且郗時也來gay吧喝酒了,他憑什么不能來。
退一萬步講,是郗時先逃跑的。
鐘遇宵不為所動的態(tài)度徹底惹惱了郗時,他冷冷地瞪了還想上前的舞男一眼,一腳踹翻了桌子:“滾?!?/p>
桌上的酒噼里啪啦摔了一地,音樂聲驟然停下,郗時的聲音清晰響亮。
“都t給老子滾!”
許臨風(fēng)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