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止韞一把將她護在身后。
“你沖她發(fā)什么火?
她懷著孕還堅持來祭祀,你呢?現(xiàn)在擺什么架子!”
我捏著祭文的手直發(fā)抖。
七年來,我發(fā)著高燒為他談客戶簽合同時,他在哪?
我動完手術第二天強撐著替他出席各種活動時,他又在哪?
深吸一口氣,我指向供桌。
“先把這些污糟東西撤了。”
沈止韞額角青筋暴起,猛地一拍供桌。
“我看誰敢?!”
“楠楠精心準備的供品,怎么就是污糟了?”
我冷笑,正要開口,三叔公突然驚呼。
“香爐!香爐要倒了!”
我轉(zhuǎn)身去扶,卻被蘇楠楠“不小心”絆了一下。
整個人撲向香案時,沈止韞第一反應是護住了蘇楠楠。
我下意識閉眼。
滾燙的香灰迎面潑來,倒下的蠟燭直接燙在皮膚上。
“啊!”
我忍不住痛呼出聲。
祠堂里亂作一團。
透過模糊的視線,我看到沈止韞抱著蘇楠楠退到安全區(qū)域。
而我就這么跪在香灰里,像個被遺棄的祭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