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胎兒情況比預(yù)期穩(wěn)定,新藥臨床試驗的成功率很高。”
我點點頭,目光掃過病房門口——
那里放著一束沾著晨露的白玫瑰,花叢中夾著一張卡片,上面是沈止韞熟悉的字跡:
“我等你和寶寶平安歸來?!?/p>
三哥冷哼一聲,抬腳就要踩碎花束。
“別。”
二哥攔住他。
“花是無辜的?!?/p>
大哥推著輪椅過來。
“清清,準備好了嗎?
專機已經(jīng)在等了?!?/p>
我的目光在門口的花束上停留了一秒,然后決絕地轉(zhuǎn)開。
“走吧?!?/p>
走廊盡頭,一個熟悉的身影遠遠站著。
沈止韞雙眼通紅,西裝皺巴巴的,手里緊攥著一份文件。
我們的視線在空中交匯,他嘴唇動了動,似乎想說什么。
但我先移開了目光。
“大哥,我想睡會兒。”
“好,睡吧。”
大哥為我蓋上毯子。
“到了美國,一切都會好起來的?!?/p>
飛機引擎的轟鳴聲中,我終于放任自己流下這些天來的第一滴淚。
不是為沈止韞,而是為那個曾經(jīng)奮不顧身去愛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