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番說辭柳郎中是斷不相信,只是父子二人都不肯透露,他也知自己的職責(zé)是治病救人,其余的事莫說莫問。
“來搭把手?!毙枰讶朔銎饋斫o傷口包扎,他一個人可沒四只手。
到底是假親戚,徐風(fēng)來不敢上前,便讓徐父忙活。
他瞅了瞅假親戚的臉,想著長得真是好看,若是真親戚,沒了去處,不如讓他入贅進徐家,正好他也不用再想著丁稅的事,兩全其美。
但這些事也只敢私底下想想,若讓他爹知道,腿都能給他打折了。
假親戚睡了他的床,徐風(fēng)來只能去把柴房的木板床搭起來暫住一晚。
把床搭好后,他又回屋去開箱拿被褥,進進出出兩個來回,那邊柳郎中也給包扎好了。
假親戚還在昏迷,只腦袋和左手心用白紗布包裹住,那張漂亮的臉仍舊慘白慘白的。
柳郎中對徐父道:“我回去開方子拿藥,你們一會熬了讓他喝下去,今夜要小心可會發(fā)熱,若是發(fā)熱了就把這包藥粉兌水喂給他?!?/p>
徐父打他手里接過被折的方方正正的紙包,說道:“我隨你去。”
徐風(fēng)來本想說自己去,但徐父不讓肯定有他的道理,就沒開口。
柳郎中點點頭,背上藥箱出去外邊等徐父。
徐父回屋拿了錢袋,提過燈籠,同柳郎中一道出門了。
徐風(fēng)來去了廚房,徐母還在煮水。
“娘,水夠了,你回屋歇息去?!?/p>
徐母便站起來,打開蓋子瞧了瞧,水已經(jīng)熱了
她把蓋子蓋回去,轉(zhuǎn)過身問徐風(fēng)來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徐風(fēng)來搖搖頭:“我那會睡得正迷糊,忽然聽見一聲響,起先以為是偷雞賊,哪想是他躺在那。”
徐母沉默一會,往徐風(fēng)來房間去。
她站在床前,彎著身子,將人打量了再打量,未了蹦出一句:“我從未見過這般標(biāo)致的人。”
忙活這么久徐風(fēng)來也口渴了,他給自己倒了杯涼茶,飲下后說道:“這人不知什么來歷,爹也敢救?!?/p>
“既是讓我們遇見那便是緣分,好歹是一條性命,豈有不救的道理?!?/p>
徐風(fēng)來撇撇嘴:“我只愿不是惹禍上門?!?/p>
“不會的,你看他五官端正,無形間一股正氣,一定是心地純善之輩。”
“???”你確定不是因為人家長得好看?
假親戚身上的外衣染了血,先前柳郎中替人檢查時已經(jīng)和徐父一塊幫忙給脫掉如今就扔在床底下,徐母幫人把被子掖好才彎下腰撿起撫摸著:“確實是塊好料子,觸手清爽細膩,應(yīng)是上好的緞子?!?/p>
徐風(fēng)來想了想,走過去搶了過來:“等洗好后拿去賣了,這人看病還要銀子,總不能都由我們家填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