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好像因為自己朋友的原因,連續(xù)將兩份工作都讓給了她們。
忠實的朋友。
雅姆還偷偷告訴過羅蘭,她的女工友曾看到過,有位理事往那姑娘手里強(qiáng)行塞過金鎊。
但她當(dāng)時拒絕了。
據(jù)說,還嚇得夠嗆,甚至害怕的哭了出來,不停問理事‘自己哪做錯了’。
誰見過這么多錢呢。
再后來,羅蘭就沒怎么聽過她的消息了。
冬天的尾巴,她做工的時候,被一塊從‘樹上’掉落的石頭砸在額頭上,整張臉都癟了下去。
發(fā)現(xiàn)時,人和泥巴早凍在一起了。
斂骨人為此還多要了幾個銅子兒。
從那天起,雅姆很嚴(yán)肅的告訴羅蘭,不要好奇,也不要和任何人聊有關(guān)理事們的事——更要離談?wù)撨@些的人遠(yuǎn)點,越遠(yuǎn)越好。無論孩子,還是成年人。
至于那個精明的姑娘,在羅蘭長大后也沒見過了。
她的去向很多人都清楚,是被一個油燈匠領(lǐng)走做了學(xué)徒,聽說兩年后誤服了什么不干凈的藥,身體沒有大問題,只是啞了。
現(xiàn)在活的很好,大概結(jié)婚了?
年幼的羅蘭曾好奇這兩人境遇的不同,但一無所獲。
等長大明白一些,還和雅姆私下論了幾次。
不過,雅姆很不喜歡羅蘭的看法。
照她的話講:‘踏踏實實的生活雖然苦,需要忍耐,但總好過在刀尖上跳舞?!?/p>
在刀尖上跳舞,這是個羅蘭從沒聽過的詞。
令人心馳神往的畫面。
“柯林斯先生?”
帕塞蒂盯著有些出神的青年,輕喚著他。
“我要五十鎊?!?/p>
羅蘭不喜歡那個和泥巴凍在一塊的女孩,也的確認(rèn)為她足夠愚蠢。
女人一愣:“抱歉?”
“我說,”羅蘭輕輕提起手杖,敦在地毯上:“我需要五十鎊,夫人。您不會不清楚,讓一個人閉嘴,就得想辦法拿東西填滿他的嘴?!?/p>
凱特·帕塞蒂臉色變得好看不少。
那條繃直的、從沒放松過的唇線開始向上翹起。她放松下來了。
看羅蘭的眼神,就好像在看另一個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