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頭頂仿佛生出一顆光線并不熾烈的太陽,熱乎乎地烘烤著他的臉頰:熱意驅散了石墻縫里滲進來的陰冷與潮濕,在灰白的被面上滾了幾個來回,使它摸起來又蓬又軟。
“只有一小會?!?/p>
見羅蘭驚訝,仙德爾靦腆地掩嘴而笑:“之前有朋友在這養(yǎng)病,傷好后卻染上了風寒。”
少女的睫毛像蝶翼般顫著,接受了道謝,又開口給羅蘭介紹:
“我所在的一環(huán)「護士」,可以輕微調控自己或他人的身體狀態(tài),”
仙德爾指指羅蘭的肩膀,薄薄的兩片唇向上翹成了弦月:“緩解不適…我會是個好同事的,柯林斯先生。”
“…護士?”
“是的,「護士」,「圣徒」之路,一環(huán)?!?/p>
仙德爾抬起一只手舉在半空中,朝著暖流來的地方:
“除此之外,我們還能有限度的升高或降低身體周圍的溫度,并通過眼睛,看到目標身上散發(fā)的、代表著生命活力的‘顏色’——雖然不全是最佳醫(yī)師,但我們每個都確實了解不少有關于此的知識。”
“柯林斯先生,這是一條給人帶來希望的偉大之路?!?/p>
“慈悲和審判不一樣?!?/p>
“教會、修道院和審判庭也不同。”
“我們相比起‘收回’,更樂于‘給予’。”
少女分寸感把握的很好。
和羅蘭見著的許多人不同,她似乎對審判庭、執(zhí)行官并沒什么‘特別’的看法,鑒于她本人隸屬于教會修道院,又是大主教加里·克拉托弗的孫女——從立場來說,也夠不容易了。
“在這座被海水漸漸滲透的沙堡里,執(zhí)行官手持利刃,高舉旗幟,誓與城池共存亡?!?/p>
“而我們則更偏向帶領那些無知的羔羊們長途遷徙,往遠離海浪的沙堤更上方去?!?/p>
“這并不沖突,柯林斯先生。”
仙德爾笑容恬靜,溫柔的仿佛春日里被勒令不許攪人酣眠的微風:“我不討厭執(zhí)行官,恰恰相反。雖然我在大家面前也…”
話音剛落,她又略顯急迫的給羅蘭解釋:“…我是清楚的,如果沒有守在對抗邪教徒和異種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