鰥夫和年幼的女兒。
當(dāng)他再一次,在馬廄里勒令女兒跪在他面前的時候,這令人發(fā)指的行為終于被路過的鄰居發(fā)現(xiàn)——他報告給了鎮(zhèn)警。
很快,他就被憤怒的村民和鎮(zhèn)警一同抓起來了。
男人對他的罪行供認不諱,盡管他并不認為這是‘罪’。
‘你們根本不了解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愛,也并不明白我究竟有多愛她’,‘與其出去做妓,不如讓我疼愛…我可比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要愛她’——在他說這些的時候,女兒就在一旁不住的點頭,乖巧地摟著自己父親的胳膊,生怕警員和村民傷害他。
房間隨著教士先生的敘述漸漸安靜下來。
坦白說,費南德斯以為,羅蘭聽完會像當(dāng)時剛剛得知案情的他一樣憤怒。
然而床上蒼白的病人先生,一丁點表情都欠奉。
這沒什么新鮮的。
關(guān)于類似桃樂莉和亨博特的故事,在濟貧院里屢見不鮮。
艾布納理事經(jīng)常和他那群大腹便便的朋友聚在一起抽煙斗、雪茄,要么喝的酩酊大醉——那時,他們就會叫幾個干不了什么重活的男孩女孩到娛樂室去。
久而久之,自然篩選出一批格外合他們口味且聽話的孩子。
那些不夠‘適口’和乖巧的,就會被重新打發(fā)干臟活累活去。
有段時間,羅蘭周圍的孩子們幾乎形成了一股風(fēng)氣:
以被叫去娛樂室為榮,且在回來后,均對其中發(fā)生的故事三緘其口。
得意洋洋的孩子們,看著那些干活的同齡人,高昂起頭并期盼著下一次被傳去享樂。
‘我還被賞了口杜松子酒,你們懂什么?!?/p>
想起這些,羅蘭就得再次感謝雅姆·瓊斯女士。
她攔住了年幼懵懂的羅蘭,狠心讓這個漂亮到幾乎獨一無二的男孩,干最臟最累的活,哪怕他每天磕得青一塊紫一塊,弄得全身沒一塊好地方。
但這也保護了他。
使他能度過那段艱難而充滿令人作嘔氣味的歲月。
羅蘭現(xiàn)在多少明白了那些從娛樂室回來的男孩女孩們身上沾的氣味是什么,也明白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。
某種意義上來說,他也算見多識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