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伱想說什么。”
男人自己也曾問過這個問題。
給他解惑的人是伊妮德。
“‘隱瞞身份,找出目標,致命一擊’——類似‘間諜’,是不是?”
羅蘭點頭。
“你的問題就是答案?!?/p>
費南德斯說:“執(zhí)行官就是干這個的。我們除了劍,也是靶子。至于隱瞞…我想你不必考慮這個問題。即使有,那也不可能選你——你的長相實在干不了這個?!?/p>
他頓了頓,又語氣古怪地看看羅蘭,指指周圍如浮塵般的輝光:“我還以為你會擔心我的身體?!?/p>
「那倒沒有?!?/p>
「羅蘭是個沒良心的騙子?!?/p>
“我覺得你不會那么草率把自己性命交付到一個不信任的人手里?!绷_蘭回應了他‘擔心’的問題,“你信任烏鴉先生?!?/p>
“是啊,如果連他都不可信…”
執(zhí)行官。
是劍,也是靶子…
“不隱瞞身份的話,家人…”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提到家人,羅蘭竟從費南德斯眼中看見了名為狂熱的情緒——
他似乎變得極為興奮。
“一旦邪教徒襲擊了我們的家人,那么,他們就要面對一個孑然一身、無牽無掛的審判者!”
費南德斯臉上的每條肌肉似乎都蘇醒了。
它們相互擠壓著,使人不復憨厚。
他露出滿口牙,獰笑:“親朋好友死去是有價值的,他帶走了我們的弱點——從那時起,邪教徒就再也無法擊敗我們了!”
“伏擊?”
“太好了!執(zhí)行官唯獨不怕伏擊!”
“只要他們敢站出來,我們就敢舉槍揮刀!”
“我們帶來神的審判!”
說起這個話題,費南德斯雙眼中燃起一股驚人的狂熱。
讓羅蘭有些陌生。
“費南德斯?”
一對琥珀平靜凝視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