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士的汗珠子滴落在自己的臉上,額頭上,是油墨味;
他腋下散發(fā)著一頭腐爛過度卻格外迷人的爛洋蔥味;
他身上還有許多復雜的、令水溝里的孩子好奇的復雜氣味。曾沉甸甸的壓迫,現(xiàn)在卻是天秤另一側(cè)的秤砣,將凱特·帕塞蒂高高翹起:
從現(xiàn)在開始,她也能坐上那把椅子了。
她下巴生出了眼睛,用來看一些人。
真正的眼睛用來看另一些人。
她與眾不同了。
這比攀登什么技藝高峰,顯然要簡單太多。
“您可真美?!?/p>
爵士撥弄她汗津津的頭發(fā),掛在臉蛋和前額的頭發(fā)。
她回以甜蜜地笑。
“您也像騎士一樣勇猛?!?/p>
她和他細聲細氣說話,等身體變冷,房間變暖才分開。
“我可不想一個女人時常到臺上露面,你瞧瞧你們都穿什么?!倍貙嵉哪腥藦拇采吓老聛?,用腳趾勾了勾被扯碎的劇服又踢開,語中夾雜著不滿和嫌棄。
“我看您是挺喜歡的?!眲P特·帕塞蒂曲臂支著頭,斜躺在床上看他后背。
她長高了一些,成熟了不少,豐韻十足,話也帶刺:“現(xiàn)在又討厭起來了?”
“現(xiàn)在和以前不一樣?!?/p>
菲利普·錢德森搓了搓大手,幾枚寶石戒指在燭火中閃閃發(fā)亮,“我可不會找個給我到處丟臉的女人?!?/p>
他回過頭看床上的女人,在那陣激昂私密的情緒和鼓點兒過后,他又重新變回了理智而精明的爵士。
他的眼睛被下垂的眼皮擠的很小,和燭火一樣晦暗不明。
“你得做出選擇了,凱特。”
選擇。
又是選擇。
這是凱特·帕塞蒂人生中的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