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眸光淡淡,顯然不信一個處于比鋼鐵還要硬朗年齡的男人的話:“你不會?如果不是切莉·克洛伊死的足夠早,我想,你早就跟那個下流蕩婦糾纏上了?!?/p>
羅蘭微微皺眉:“女士?!?/p>
他不喜歡聽到有人詆毀切莉。
可面前的人是伊妮德。
“‘女士’?”伊妮德挑眉:“我知道你不愿意聽這樣的話。但我要告訴你,羅蘭。那個女人之前的所作所為,正是要把你拖入漩渦——這種不名譽(yù)的、無恥至極的關(guān)系,不僅會損毀你的衣衫,更會讓人質(zhì)疑你的道德?!?/p>
“以切莉·克洛伊的身份,她不該離你那么近。”
伊妮德說。
“如果她真考慮了你,至少要先殺了明思·克洛伊,讓自己變成寡婦才行——但我可不認(rèn)為,她有這個膽量?!?/p>
伊妮德似乎能感受到羅蘭沉默中蘊(yùn)藏的復(fù)雜情緒。
他用那雙清澈的琥珀注視著她。
平靜的憤怒,純真又成熟。
尖銳的矛盾交纏于同一雙眼眸中。
“逝者已逝,羅蘭?!?/p>
“她沒教你什么重要的,只會敗壞你?!?/p>
她微微揚(yáng)起下巴,那雙褐色的、充滿蔑視的湖水被無盡的冷漠凍成一塊堅(jiān)硬、怎么也破不開的東西。
他和她對視著,穿過臉與臉的縫隙,只有墻上那枚銀色的十字架。
“我是你的審判長,我期盼你變得更好。”
女人輕聲說著,越靠越近。
越靠越近。
呼吸烘烤著呼吸。
羅蘭沒有閃躲。
十字架不見了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朵非常煩人的火焰。
「諸位!」
「你們吃過牡蠣嗎?」
「在吃這方面,講起來可有趣兒得多!」
「想吃好牡蠣,首先呢…」
「當(dāng)然啦,吃牡蠣還有其他方法,比如…」
白色的火焰還想要嘮叨,卻被羅蘭輕輕揚(yáng)手揮散。
他和伊妮德坐著,兩個人留出的空隙,再次能夠看到墻上那枚銀色的十字了。
姿容熟媚的女人把蜷縮的腿微微伸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