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里立刻冒出鮮血。
蘿絲打了個擺子,卻不敢做什么,低著頭,站在原地。
直到燈被點了起來。
鉆石先生后退幾步,靠在桌前,靜靜凝視蘿絲。
不,應該是:鉆石女士。
褐發(fā)女人有一張棱角分明的方臉,鼻梁很高,極其高壯。
當她居高臨下凝視蘿絲,仿佛巨人俯身般兇悍的壓力撲面而來。
她右手上,每一根手指上都戴著尖銳的、滿是血肉的鉆石戒指,只是,她抽打蘿絲的那只是左手。
“誰給你資格質(zhì)疑我的決定?”
“蘿絲。”
“誰救了你?”
鉆石先生的聲音和她身材一樣,又厚又沉:“你是否忘了?如果不是我,你現(xiàn)在應該在床上,而不是自由自在地穿著西服或長裙到處亂竄,還能在盜走了邀請函、擅自闖入我客戶的宴會后,理直氣壯地回來告訴我——我干的不對?”
“蘿絲,你…想坐我的位置?”
蘿絲垂著腦袋,搖了兩下,但不說話。
“加入前,你向我保證了什么?”
鉆石先生說。
“你聽從我的命令。”
“我就給你新的生活。”
“告訴我,莉莉安·蘿絲·范西塔特——我給你新的生活了嗎?”
一顆顆淚水落在地毯上,落在蘿絲腳前。
少女紅著眼,抬起頭。
“您給我了?!?/p>
強壯的女人微微頷首,脖子上的青筋宛如樹藤脈絡:“那么,你聽從我的命令了嗎?”
蘿絲咬牙:“…可那是關(guān)乎二十個姐妹——”
“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。”她平靜道:“你聽從我的命令了嗎?”
“有,還是沒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