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巡街警就來了。
這無疑讓店里的怨氣更濃:
一些人嘟囔自己接下來還有約會;女士們也強調,即便是女性,也不能像剝動物一樣觸碰自己的身體;更有甚者,還揚起手杖,禁止巡警靠近自己——
他們僵持了二十分鐘,直到那位奶糖小姐不情不愿地開口:
“…我再也不來這兒了。您們說,我?guī)е腿顺鰜?,回去后卻要跟丈夫怎么交代?”
她‘時機’把握的很好。
聲音亂糟糟的,都是替她打抱不平的人。
羅蘭靜靜聽著。
說實話,此時此刻的珠寶店,和小市場也沒什么區(qū)別。
七嘴八舌,擁擠不堪,那些香味越來越遮不住汗臭了。
“…我為了您們方便,愿意讓女士觸碰我和我的仆人。但我要告訴各位,這一點都沒開好頭。還有你,誣陷善良人的售貨員,你就等著吧,你可配不上這份工作。”
姑娘不情不愿地選了一位女士去了后店,這也讓人群里的男巡警有了說辭。
他先跟店里的先生女士們道了歉,又順勢提出了更為‘過分’的要求。
總之,包括羅蘭在內,最后每個人都被警察潦草搜了一番:
女士們的裙裝大多沒有兜,既復雜又厚重,這說不上要人脫了衣服搜查——搜查者本人也不會干這種事。
所以,她只是隨意碰了碰裙擺,小心翼翼地捏幾下她們的袖口:
是的。
這就算搜查過了。
男士們就更簡單了。
又十分鐘。
一無所獲的三名巡警耷拉著臉,向售貨員再三確認,將那枚遺失的胸針記錄在冊后,才欠身道歉,后腦勺沾滿陰陽怪氣地侮辱話,灰溜溜離開。
這事兒就算結束。
“我再也不來了!”
羅蘭聽那女人得意洋洋的泄憤,人群也在聲援中一點點向外挪動。
羅蘭貼著柜臺,假裝低頭扯下擺,趁機,將手伸了過去。
就在柜臺邊緣,下方,他摸到了一塊軟糖。
黏糊糊的軟糖。
上面沾著東西。
是那枚胸針。
他輕輕把胸針握在手里。
就在這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