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將軍,末將已經在軍營中備下宴席給將軍和兄弟們接風洗塵?!?/p>
“好,謝謝?!?/p>
“林將軍,你是我們的頭,千萬不要跟我們客氣,我們還要你帶領我們打大勝仗呢?!?/p>
“現在戰(zhàn)況如何?”
“三日前疆西大軍再次來犯,我軍奮力抵抗,堪堪將他們逼退?!?/p>
“是他們太厲害,還是你們不中用?”林風忍不住揶揄道、
杜宇微微一愣,“是……末將指揮不力,現在林將軍來了,末將也就放心了。”
林風不置可否,“我也要多仰仗各位的幫助才行,什么都是假的,打勝仗才是真的?!?/p>
“那是,那是……”
林風淡淡一笑,“我們先去中軍大營?!?/p>
“好的林將軍!”
軍營距離關隘并不遠。
此時已經傍晚,暮色如血,將方圓十里的軍帳浸染成暗赤色。鹿角拒馬在轅門外層層交錯,鋒利的木刺上還凝結著前日鏖戰(zhàn)的血痂,鐵蒺藜在夕陽下泛著幽藍的光,仿佛蟄伏的毒獸。
三丈高的望樓矗立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,值守的哨兵裹著厚重的玄色披風,腰間佩刀與銅鈴在風中輕響,每一聲都似敲在人心上。營區(qū)內炊煙裊裊,卻不聞半分喧嘩,甲胄碰撞聲與木勺刮擦陶甕的聲響,在寂靜中格外清晰。
馬廄方向傳來陣陣嘶鳴,膘肥體壯的戰(zhàn)馬正嚼著草料,馬夫手持毛刷仔細梳理馬鬃,馬鞍上的銅飾在暮色里忽明忽暗。校場上,新入伍的兵卒正反復練習槍陣,長槍如林,整齊劃一的踏步聲震得地面微微發(fā)顫,訓練官的呵斥聲穿透暮色,驚起數只歸巢的寒鴉。
從表面來看,護北軍還是很不錯的,看來主要問題是將領,將領不作為的話,士兵再強也沒用。
當然也有可能是故意的,衛(wèi)國的云麾騎和感染的百姓都能放進西川國,別的還有什么不敢的呢?
林風來到中軍大營,中軍大帳的牛皮帷幕被晚風掀起一角,隱約可見沙盤上密密麻麻插著的五色小旗,虎皮座椅上的青銅劍寒光凜冽。
“力影,宣讀一下張大元帥的軍命文書。”
力影展開錦冊,高聲道:“經朝廷眾議,因司馬徽帶兵不力并品行無端,撤其護北大將軍一職,由當朝國師林風臨時擔任,領兵符,并率領護北軍阻擊疆西國邊境大軍。護北軍上下所有兵將必須遵從林將軍的調遣,如有不從者,軍法處置!”
“遵命!”
杜宇眾將抱拳應諾。
林風來到沙盤前,仔細看了看,說道:“看這沙盤上,敵軍在關隘外有三個大營是不是?”
“是的林將軍?!?/p>
杜宇說道:“我們如果出關跟他們會戰(zhàn),有三條路可走,兩條山路,一條大路,他們三個大營各自駐扎在三處出口處。而且三處成掎角之勢,無論哪處抵擋不住,其他兩營也能立刻支援成合圍之勢。因此我們也不敢貿然出兵反擊,只能駐守關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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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北大營
“好,我知道了?!?/p>
力影說道:“為何不出動三路人馬三路進攻?”
杜宇說道:“敵方有八萬人馬,其中最中間的大營有四萬人馬,左右大營各有兩萬人馬,而我們西北關隘護北軍只有四萬人馬,再分三路的話都比對方人少,此去還不是有來無回,更何況如果我們這么多人馬出動,關隘這里的守軍就會減少,如果他們趁虛而來的話,恐怕關隘也保不住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