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王
攝政王暗想不妙,這蘇宰輔竟然說話了,而且直接說出了司馬徽的事情,這簡直太不給自己面子了。
自己可沒有惹過他啊,那晚還專門去參加了他孫女的生辰宴,給足了他面子。這是怎么回事?
“攝政王,”蘇牧說道,“那晚,司馬將軍正好把虎符輸給了林國師,這護北大將軍早已經(jīng)名存實亡,所以必須要換帥方可?!?/p>
樞密使張東亭淡淡說道:“沒錯,一個大將軍不能言而無信,既然輸了就要認賬,我會把虎符交給林國師的?!?/p>
朝官一聽畫風大變,張東亭和蘇牧兩人竟然一唱一和,矛頭都指向了攝政王,這說明了什么?
說明了西川國的兩個軍政宰輔現(xiàn)在都不支持攝政王了。
“攝政王,”蘇牧銀須輕顫,官袍上的仙鶴紋隨著動作微微起伏,“護北大將軍既已失了虎符,西北戰(zhàn)事刻不容緩,當務之急是另擇良將。”
他話音未落,張東亭已撫著腰間玉帶冷笑:“老臣舉薦林國師?;⒎葰w其手,自是名正言順。
攝政王心中一動,暗想自己如此被動八成跟林風有關系,如果他去西北,一是遠離了川都。二是萬一林風死在了西北豈不是更好?
這可謂一舉兩得。
方怡點點頭,“林國師文韜武略,確實是個人才,而且他也曾在大楚國擔任過武將,一戰(zhàn)震懾大楚東南,如果讓林國師去征討西川國,不失為一個好主意。”
攝政王話一出,無論是她的勢力,還是蘇牧的中立派或者張東亭的軍方都暗想,既然三個人都支持林風出征西北,他們還能說什么?
“臣附議!”
“臣附議!”
“……”
朝堂所有人都紛紛附和。
“那好,既然如此,就這么定了,任林國師為護北大將軍,即刻征討西北疆西國的軍隊,為了不延誤戰(zhàn)事,立刻掛帥出征,刻不容緩!”攝政王看向張東亭,“樞密使,你是大元帥,具體出征事宜由你安排?!?/p>
張東亭淡淡地抱拳,“是?!?/p>
下了朝,張東亭和蘇牧并肩而行。
蘇牧微微笑道:“沒想到張大元帥這么支持林風國師?!?/p>
張東亭微微一愣,“誰說我支持他了?”
“那你為何舉薦林國師去西北?!?/p>
張東亭嘴角一揚,“司馬徽干了如此禽獸之事,我豈能輕易饒他?他既然把兵符輸給了林風,我也正好借此事懲治司馬徽。至于林風這里,我只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。說實話,我并不看好他能在西北打出什么名堂來,即便他有些將才,但想統(tǒng)領司馬徽的兵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?!?/p>
“張大元帥的意思是,直接把司馬徽的護北軍給林風嗎?”
“那還能怎樣?總不能另派新兵吧?”
“可司馬徽的兵能聽林風的指揮嗎?司馬徽雖然魂淡,在軍中卻很有威信,更何況他的護北軍更是對他唯命是從?!碧K牧撫著銀須,“張大元帥,若林風鎮(zhèn)不住護北軍,西北戰(zhàn)事恐生變數(shù),屆時……”他故意頓住,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張東亭腰間晃動的玉牌。
張東亭冷哼一聲,“你以為方怡會讓林風西北之行這么順利?”他猛地轉(zhuǎn)身,猩紅披風掃過宮墻,“她之所以也希望林風去,無非是想要林風死在西北而已,就算不死,她也會借助西北戰(zhàn)事拖住林風,從而在朝堂上可以繼續(xù)作妖,畢竟女皇現(xiàn)在的身體每況愈下,方怡就是想抓住這個機會繼續(xù)鞏固權(quán)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