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給我滾!”
李嵩眼神閃爍不定,“華帝陛下,我們可以再談,賠償是不是可以再商量?!?/p>
“沒得商量!”林風(fēng)一擺手,“上一次,我跟你說過,你們再來可不是九千萬兩黃金這么簡單了,這就是這次我要的賠償,如果你們不同意,要么別來,再來比這次的賠償更多!”
李嵩一甩衣袖,“那就戰(zhàn)場上見了……”
李嵩的怒吼還在帳外回蕩,林風(fēng)已轉(zhuǎn)身走向地圖,指尖重重砸在夏都的城防標(biāo)注上。“刀影,傳令下去,全軍加速前進,務(wù)必在明日午時抵達夏都城下!”
“老大,夏都有八十萬大軍,咱們這點人……”刀影的話沒說完,就被林風(fēng)的眼神打斷。
“八十萬?不過是驚弓之鳥罷了?!绷诛L(fēng)的龍嘯劍在燭火下泛著冷光,“但夏都的城防不容小覷,傳令重炮營,提前做好轟炸準(zhǔn)備。”
翌日午時,夏都的輪廓終于出現(xiàn)在地平線上。這座屹立百年的雄城,此刻如一頭蟄伏的巨獸,灰褐色的城墻高達三十丈,墻頭上密布著箭孔與炮口,城外的護城河寬達五十丈,河水漆黑如墨,隱約能看到水下暗樁的寒光。更令人心驚的是,城墻外側(cè)還筑著三道半月形的甕城,每道甕城上都架著百發(fā)連弩與西洋青銅炮,形成交叉火力網(wǎng),將整個城門前的平原變成了死亡地帶。
“他娘的,這夏都簡直是鐵打的!”殺影舉著望遠(yuǎn)鏡,眉頭擰成了疙瘩,“三道甕城,一道比一道堅固,護城河上連座吊橋都沒有,這怎么攻?”
林風(fēng)沒說話,只是示意重炮營推進。六十門重炮在距城墻八里處架設(shè)完畢,炮口直指夏都的第一道甕城。
“試射!”
三枚炮彈呼嘯著升空,在甕城上空炸開。硝煙散去后,眾人失望地發(fā)現(xiàn),甕城的石壁只留下三個淺淺的白痕,連箭垛都沒損壞多少。
“是花崗巖!”王楚山倒吸一口涼氣,“這甕城竟是用整塊花崗巖砌成的,普通炮彈根本炸不開!”
夏都城樓上突然傳來一陣哄笑,李嵩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箭垛后,他揮著馬鞭喊道:“林風(fēng)!看到了嗎?這就是夏都的天險!有本事你就來攻??!”
話音剛落,第一道甕城的百發(fā)連弩突然齊射,箭簇如黑云般鋪天蓋地而來。前鋒的重炮營猝不及防,瞬間倒下一片,士兵們拖著傷員后撤,炮陣陷入混亂。
“機關(guān)槍壓制!”林風(fēng)的吼聲帶著怒火。二十挺重機槍同時開火,子彈組成的金屬風(fēng)暴掃向甕城,連弩手紛紛倒下,卻立刻有新的士兵補上。更麻煩的是,第二道甕城的西洋青銅炮開始反擊,炮彈在重炮營周圍炸開,泥土與彈片騰空而起,兩門重炮被直接炸毀,炮手們血肉模糊。
“撤退!”林風(fēng)咬著牙下令。重炮營狼狽后撤,留下滿地的尸體與殘骸。夏都城樓上的歡呼聲震耳欲聾,李嵩的狂笑透過風(fēng)傳過來,像針一樣扎在每個大華軍士兵的心上。
“老大,這仗沒法打?。 钡队凹钡弥倍迥_,“花崗巖甕城,寬護城河,還有三道防線,咱們這點人填進去都不夠看的!”
林風(fēng)蹲在地上,用樹枝在泥土上畫著夏都的城防圖,指尖劃過三道甕城與護城河:“硬攻肯定不行,得先毀掉他們的甕城和暗樁。”他猛地站起身,眼中閃過一絲狠厲,“重炮營,換上穿甲彈!把所有炮彈都給我集中起來,目標(biāo)第一道甕城的城門!”
士兵們迅速調(diào)整炮口,將穿甲彈填入炮膛。這種炮彈比普通炮彈長三寸,彈頭鑲嵌著鋼鐵之芯,專門用來對付堅固工事。
“預(yù)備——放!”
六十門重炮同時怒吼,穿甲彈拖著尖銳的尾音撞向第一道甕城的城門?!拌K鐺鐺”的巨響震耳欲聾,城門上的鐵皮被撞得凹陷,卻依舊沒有崩裂。
“再來一輪!”林風(fēng)的嗓子都喊啞了。
第二輪穿甲彈呼嘯而至,這一次,城門的縫隙處終于滲出了石屑。第三輪,第四輪……當(dāng)?shù)谑喤趽艚Y(jié)束時,第一道甕城的城門終于“轟隆”一聲倒塌,露出后面黑漆漆的通道。
“好!”士兵們爆發(fā)出震天的歡呼。
但夏都的反擊更加兇狠。第二道甕城的百發(fā)連弩與青銅炮同時開火,箭簇與炮彈在通道內(nèi)交織成死亡網(wǎng),試圖沖進去的突擊隊剛靠近就被打成了篩子。護城河下的暗樁也突然升起,尖銳的鐵刺如獠牙般刺破水面,阻斷了涉水強攻的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