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多人顧及程家臉面,也不敢大聲討論,可那眼神都漸漸不對了。
李母不過去了個洗手間的空檔,回來時就見自家女兒捂著肚子的狼狽模樣,嗷的一聲撲了過去,“小蓮,你這是咋了你?”
“媽!這個女人打我,她還胡說八道,我都不知道她是誰!”李玉蓮凄凄哀哀的,這話是講給李母聽的,也是講給周圍人聽的。
李母瞬間化身護犢子的老母雞,手一張開,也不問是非黑白,對著夏盈就罵,“你憑什么打我女兒?你沒看到我女兒是孕婦嗎?那可是七八月的身子啊,你這人還有沒有公德心?敢對孕婦動手我女兒要是出什么事,你這是是謀殺!一尸兩命!”
夏盈見李玉蓮這模樣,又想上前打她,被身后的人緊緊圈住腰,“別沖動,夏同志,有話好好說啊。”
李玉蓮被嚇得直往李母身后躲,確定夏盈過不來,才又開始裝慘,哭得淚如雨下,“我也不想活了,這女人張口就來,她想毀了我??!我男人不幸去世,我這孤兒寡母的”
夏虹君擰眉看著她,最近大家都很忙,還真沒人關(guān)心李家的事,“你男人死了?”
李玉蓮對夏虹君也是沒好氣,可這會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,她當(dāng)然要繼續(xù)裝模作樣的。
抽氣聲更大了,“嗯,他一直身體不好,所以”
“啥時候死的?”
“有、有半年了?!?/p>
“我呸!半年了,你現(xiàn)在跑這來哭喪?真晦氣!出去出去,你們都給我出去,今天我們公司的大好日子,誰關(guān)心你家半年前死了誰的,還在這打架,有病吧!”
夏虹君朝后面使了個眼色,是現(xiàn)在在店里上班的營業(yè)員小姑娘。
幾人立馬上前想把人請出去。
誰的種?
李母那邊還在沖夏盈發(fā)火呢,這邊又見人扯自己小閨女,矛頭立馬轉(zhuǎn)向了夏虹君,“君君,你什么意思?不幫著你玉蓮姐也就算了,怎么還向著外人呢?你玉蓮姐都被人打了,是她想哭嗎?是被欺負哭的!”
夏盈也是知好歹的,見夏虹君幾人向著自己,深深喘了口氣,“少在這裝可憐,你剛剛在我面前說的啥,你敢重復(fù)一遍嗎?”
夏盈又想上前,她可不想讓人把李玉蓮趕走。
這事沒完??!
身旁的人以為夏盈又想動手,死死把人抱住,“別沖動,咱有話好好說,都是來吃酒的,也得給程家丫頭些面子?。 ?/p>
夏盈狠狠地咬牙,“別讓她走,我男人馬上就到,我倒是要掰扯掰扯清楚,這女人肚子里的野種算怎么回事!她可說了,那是我男人的種,還要以此逼我離婚呢?!?/p>
“你再這么胡說八道,往我閨女身上潑臟水,我撕爛你的嘴!”李母怒吼道。
“怪不得能教出這樣的破鞋,你這老潑婦也不是什么好東西,人都是長眼的,就你光長嘴了!”
兩人作勢又想黏一塊動手,人群一分為二,硬是把人又拖開好些距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