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很小,就靜靜躺在金花身邊,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。
阿鵬哭得痛不欲生,最后把人接回了家。
四周村民指指點點地多,說金花被糟蹋去做了慰安婦,已經(jīng)很臟很臟了,真不該回來,連那孩子也不知道是誰的
阿鵬就全當聽不見,細心照料母子兩人,什么都沒問,細心呵護、陪伴只想金花能好起來,只要她能好起來,什么他都不在乎的。
就這樣,日子一天天過去。
金花每天除了曬太陽發(fā)呆,就是睡覺,也不說話,也不出門,平日里安安靜靜的,對什么都沒反應,只是習慣性做著扎染的動作。
阿鵬本就身患殘疾,沒辦法給兩母子很好的生活,見她只對扎染有反應,索性也求人學起了扎染,后面兩人就在家做起了扎染,做好的,他就拉出去賣。
日子縫縫補補,也硬是過下去了。
還供出個技術工。
直到小胖爸有出息了,這個家才算漸漸好了起來。
小胖爸來到了古城,買了這處漂亮的院子,把父母從那村子里接了出來。
“后面我阿奶也好過一段時間,只是科技發(fā)達了,到處都有電影、有報紙,她經(jīng)常接觸到,就又開始糊涂,慢慢的越來越?jīng)]有記性了。”
“她忘了自己經(jīng)歷的一切,忘了我爸,甚至忘了阿爺,到最后只記得扎染,說這是個很不好的東西,那天她就因為穿了扎染的衣服”
小胖是想到什么講什么,大家都能聽懂,卻也聽得磕磕絆絆。
程紫聽的很沉默。
程母早就開始抹眼淚了,“島國人都不能算是人吶,我在報紙上看過慰安婦的故事,打戰(zhàn)打了14年,我國被迫害的女同胞都達到20多萬”
程父拿紙巾給她抹眼淚,輕聲安慰著。
小胖嘴角揚起個牽強的笑容,“我阿爺和阿奶都是很普通的人,憑什么”
“今天阿奶到前院來也算是意外,真的對不起。”
程母覺得這孩子實誠,一般人家中會把這些事當秘密一樣藏起來,哪敢讓人知道了說閑話啊,“小胖,你別道歉,這有啥啊?!?/p>
程父難得嘆了口氣道:“勿忘國恥。”
程紫心沉沉的,這些家國血恨真的毀了多少家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