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王木匠這里,證實了長春宮在初十那天,東北角門的確在修門軸,而小豪子是在東北角灑掃的人,他在供詞上卻絲毫沒提修門的事。
這就相當(dāng)不正常了。
另一邊,去雜役門核實的手下也傳回消息:馬姓太監(jiān)的青石板刻痕確有其事,初十巳時那道豎痕旁的“雨”字清晰可辨,薪炭局的送炭登記也與李成福所說分毫不差。
有了這些證據(jù),可以說明小豪子初十巳時絕無可能離開長春宮,那么他去皇子所送酥餅一事,便純屬編造,所謂的“受長春宮宮女指使”更是無稽之談。
這供詞從頭到尾都是精心編排的謊言,目的便是將臟水潑向長春宮,構(gòu)陷佳婕妤。
是誰炮制出這樣一份供詞,不言而喻。
但王泰和只作不知,將所有的證據(jù)、證詞和供詞呈到蕭潯面前。
蕭潯看著面前的證據(jù)、證詞和供詞,久久不語。
余少云先前的迫不及待,已說明了許多問題。
她借著大皇子的事構(gòu)陷他人,心思全撲在如何羅織佳婕妤的罪名上,竟把魏靜伊沾染生漆的案子拋到了腦后。
蕭潯對余少云十分失望,失望她身為中宮皇后,不以寬厚之心執(zhí)掌后宮,反倒沉溺于陰私算計。
失望她身為母親,不以嫡子安危為首要,卻將其苦楚當(dāng)作構(gòu)陷他人的利刃。
更失望她與自己結(jié)發(fā)多年,竟連最基本的信任與敬畏都拋諸腦后,既然權(quán)欲熏心,不擇手段。
多年宮中生涯,已讓皇后面目全非。
蕭潯抬手,示意王泰和退下。
沉默良久,蕭潯眼中閃過一抹堅定,開口道:“劉永順?!?/p>
“奴才在?!眲⒂理槕?yīng)道。
“去啟元宮傳旨?!笔挐〉穆曇袈燥@沙啞,但聽不出情緒,“皇后近來為大皇子操勞,恐是心神不寧,著令閉門靜養(yǎng)一月,宮務(wù)暫由貴妃方允嫻、賢妃沈落霞和”
停頓片刻,“婕妤周婉蘭協(xié)辦?!?/p>
劉永順一驚,卻也不敢多言,躬身應(yīng)道:“奴才遵旨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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