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也不一定會被囚,也有可能會被砍了腦袋。
就在這時,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,接著小路子出現(xiàn)在殿門口,“娘娘!奴才打聽著信兒了!”
“快說!喬彥在陛下面前說了什么?陛下有沒有應(yīng)允他,送我回閩國?”王掌珠急切地追問道。
小路子一路急行,滿頭大汗,卻不敢擦,“回娘娘,奴才是找劉公公身邊伺候的小李公公打聽的。他說上午閩國使臣進殿面圣,先遞了國書,還捧了個描金匣子,里頭裝的什么沒看清,只聽殿里傳出來幾句,喬彥提了‘藩屬和睦’‘兩國相安’的話,還說海陽大君愿意‘獻納誠意’,換陛下一個‘恩典’?!?/p>
“‘獻納誠意’?什么誠意?‘恩典’又是指什么?快說!”王掌珠催促道。
小路子咽咽口水,道:“娘娘,小李公公也沒聽真切……他只說喬彥提‘誠意’時,語氣格外重,像是跟土地或是銀錢有關(guān),可具體是哪處地界、多少銀兩,就不清楚了。至于‘恩典’,喬彥倒是提了‘骨肉團聚’,小李公公猜……猜或許是跟娘娘您有關(guān),可也不敢斷定啊!”
“骨肉團聚?”王掌珠臉色“唰”地褪盡了血色,連嘴唇都變得泛白,“什么骨肉團聚?海陽大君害了父王、囚了王兄,哪里還有半分骨肉情分?他是怕我在大虞活著,怕我記著血海深仇,怕我哪天能翻了他的王位,才拿‘骨肉團聚’當(dāng)幌子,想把我騙回去斬草除根!”
殿內(nèi)的燭火被風(fēng)晃了晃,光影在她臉上明明滅滅,映得她眼底的紅血絲愈發(fā)猙獰。
“那陛下呢?陛下聽了這些話,是怎么說的?他有沒有駁斥喬彥?有沒有說絕不可能送我回閩國?”王掌珠滿懷期盼地問道。
“娘娘……小李公公說,他隔著殿門,就隱約聽見陛下跟喬彥說……說‘大虞宮中,從沒有什么懷慶公主’,還說‘二皇子的生母是王婕妤,是朕的妃嬪’……后面的話就沒聽清了,只聽見喬彥好像又說了些什么,可陛下沒再搭話,沒多久就傳旨讓他退殿了。”小路子回答的結(jié)結(jié)巴巴的。
見王掌珠面露不滿,又趕緊補充,“小李公公還說,陛下說那兩句話時,聲音不算大,可透著股子冷意,喬彥聽完之后,好半天都沒敢抬頭……想來是陛下覺得,海陽大君提的這事兒,本就沒什么道理吧?”
王掌珠有些茫然地看向伶俐,“你說,陛下這些話是什么意思?”
“娘娘,這是天大的好事??!陛下特意說‘大虞宮中從沒有什么懷慶公主’,又明明白白把您的身份定在‘二皇子的生母’、‘朕的妃嬪’上。這是壓根不認(rèn)您從前那個‘懷慶公主’的身份,更不承認(rèn)閩國還能對您指手畫腳!”伶俐臉上帶了一點笑模樣。
“真的嗎?”王掌珠眼神里的惶惑還沒完全散去,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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