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(臣)遵旨!”劉永順與賀錚轉(zhuǎn)身一同匆匆離去。
謝知意抬眸,看著蕭潯緊繃的下頜線,“陛下不必過于憂心,呂良人定會順利生下孩子的?!?/p>
拉過蕭潯的手,放在腹部,“妾身也會護好腹中孩兒的?!?/p>
這時,肚里的小家伙,用力地踹了下肚皮,似在回應(yīng)他母親的話,謝知意卻吃痛地倒吸了口冷氣。
“小東西,莫要頑劣。你母妃懷著你本就辛苦,再這般折騰,等你落地,父皇雖舍不得真罰,可輕斥幾句總是免不了的?!笔挐≌菩南乱庾R地輕輕按住那處凸起,語氣里帶著幾分故作嚴厲的嗔怪,指尖卻溫柔地摩挲著,眸中的怒火早已被這突如其來的胎動熨帖得暖意融融。
謝知意被他這副模樣逗得彎了彎唇,柔聲道:“許是知道他父皇在擔(dān)憂,才特意鬧這么一下,好讓他父皇放寬心?!?/p>
蕭潯低頭望著那處微微起伏的弧度,指尖感受到那小小的力道,喉間溢出一聲低笑,“這孩子討喜,知道寬慰父皇,定是個心細懂事的。只是眼下可得乖乖待著,莫要再折騰你母妃才好?!?/p>
“有陛下親自教著,往后他定是個正心誠意的孩子。哪怕成不了棟梁,能守著本分,做個知禮懂事的人,不惹是生非,妾身也就知足了。”謝知意抬眸望向蕭潯,滿眼笑意,“畢竟在父母眼里,孩子能平安順?biāo)欤仁裁炊紡?。?/p>
帝妃倆說了一會子孩子的話,謝知意掩嘴,淺淺的打了個哈欠,眼中泛起一層朦朧的水汽,帶著幾分困倦的慵懶,“陛下,妾身乏了。“
“來人。“蕭潯喚人進來伺候謝知意洗漱。
宮人們捧著銅盆與巾帕魚貫而入,謝知意卸下釵環(huán),換上寢衣,“陛下,妾身就不陪您了,您。。。。。?!?/p>
“好了,你眼都睜不開了,快睡,就別操心朕了?!笔挐》鏊诖采咸上拢o立片刻,見帳內(nèi)呼吸漸勻,他才離開,返回承祥宮。
龍輦行至半路,遇上了劉永順和賀錚。
“陛下,秦良人、曹良人宮中的晚香玉,均未檢出異常。”賀錚躬身回稟。
蕭潯眉峰微蹙,若有所思,如此看來,這場陰謀確是沖著呂良人去的,這般說來,動手之人便極有可能不是皇后……
那又會是誰?
“劉永順,傳旨王泰和,仔細徹查呂良人在后宮結(jié)下的怨懟,尤其是那些積怨頗深之人?!笔挐‘?dāng)機立斷,先從后宮查起,至于永寧侯府那邊,待明日再交由大理寺與刑部協(xié)查不遲。
劉永順領(lǐng)命,當(dāng)即喚來身邊小太監(jiān),命其速往慎刑司傳旨。
一行人走進漱玉齋,沒有聽到痛呼聲。
蕭潯心念微動,莫非呂良人已然平安生產(chǎn)?
卻見余少云從屋內(nèi)匆匆走出,臉上滿是焦灼之色,對著蕭潯一揖,聲音帶著難掩的急切:“陛下,呂良人她……她已是力竭脫力,可腹中胎兒始終未能露頭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