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朱慕云的判斷滑稽可笑,但馬興標一點也不敢笑。現(xiàn)在的朱慕云,是政保局炙手可熱的人,而他是姜天明的人,不,已經(jīng)是姜天明舍棄的人,根本沒辦法跟朱慕云相比。
“怎么,你不認同我的判斷?”朱慕云不滿的說,他作為這樣的判斷,與他的能力,也是很相符的。
“朱處長頭腦敏捷,邏輯縝密,你的判斷,必定是極準的?!瘪R興標違心的說,他一生也拍過不少馬屁,唯有今天的馬屁,讓自己也覺得惡心。
“那你說說,姜偉新是軍統(tǒng)分子的證據(jù)?!敝炷皆圃掞L一轉,說。
“不是你說他是軍統(tǒng)分子的么?”馬興標覺得,自己快被朱慕云玩死了,明明是他說姜偉新是軍統(tǒng),卻讓自己提供證據(jù)。
“沒錯啊,你天天跟他在一起,他對你肯定沒有秘密,所以他是不是軍統(tǒng),你最清楚?!敝炷皆评硭斎坏恼f。
“朱處長,我突然頭疼得很,能否讓我休息一會?”馬興標痛苦的說,再被朱慕云問下去,自己非得崩潰不可。
“今天可不行,姜偉新的事情沒查清楚,你還不能休息。”朱慕云搖了搖頭,他的問題,雖然沒有條理,甚至邏輯上也講不通,可是卻能逼得馬興標不停后退。
“姜天明的事情,我知道的,全部都說了。剩下的事情,我確實不清楚?!瘪R興標說。
“你可是特工總部過來的人,這次涉及到的,又是姜天明被一案。馬隊長,你是不是還知道什么隱情?或者說,你其實還想包庇姜偉新?別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,你可別有這樣的想法?!敝炷皆苿竦馈?/p>
“朱處長,我真的不知道。這樣吧,我辦公室的抽屜里,有三根金條,算我孝敬你的?!瘪R興標無奈的說。他實在沒有辦法了,突然靈光一閃,朱慕云不會是想要錢吧。
“你覺得,我是這種貪財之人嗎?”朱慕云“義正詞嚴”的說。
“這只是兄弟的一點心意,朱處長千萬不要推辭?!瘪R興標心里冷笑,你如果不是這樣的人,世個就沒有貪財之人了。
“馬隊長,還是說說姜偉新的事吧?!敝炷皆朴质且桓惫鹿k的口吻。
“十根金條!”馬興標突然大聲說道。
“馬隊長,姜偉新……”朱慕云又說道。顯然,他對金條的數(shù)量,還不是那么滿意。
“十五根金條!我只有這么多金條了?!瘪R興標說道,他終于明白了,朱慕云這哪里要說姜偉新的事情。一直以來,朱慕云說的都是錢的事,只不過自己沒有聽懂而已。
“在哪里?”朱慕云問。都說馬興標喜歡玩女人,手里沒什么錢,沒想到,關鍵時刻,還是能拿出錢的。
“我存在渣打銀行,朱處長,現(xiàn)在我可以休息了吧?!瘪R興標說。他告訴了朱慕云存條的地方,就在他辦公室的一本書頁里夾著。
“馬隊長,中午你想吃什么?”朱慕云記下后,馬上換上一副笑瞇瞇的臉孔。
“我什么都不想吃了,能不能把玉蘭找來?”馬興標哪里還吃得下飯?十五根金條,朱慕云的心,比那煤碳還黑。他現(xiàn)在,只想發(fā)泄。
“玉蘭暫時還不能來,她得等著軍統(tǒng)上門?!敝炷皆莆⑿χf。
朱慕云隨后又去了姜偉新那邊,雖然張百朋不讓其他人插手,但朱慕云才是負責這件案子的人。只不過,就算朱慕云到了,姜偉新也是兩眼癡呆,不管朱慕云問什么,他都好像沒有聽到。
“張?zhí)庨L,看來得另辟蹊徑才行。”朱慕云提醒著說。
“怎么個另辟蹊徑法?”張百朋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