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井處長,都辦妥了吧?”鄧湘濤問,蔣國仁竟然是軍統(tǒng)古星站的情報處長井山。
“后天送貨,只是可惜了那一車的豬鬃。”井山嘆了口氣,他也不知道鄧湘濤,怎么會花這么大的力氣,去誣陷一個小小的緝查科長。
“陸冠峰沒有懷疑吧?”鄧湘濤問,這件事,是朱慕云安排的。具體的計劃,由朱慕云制訂,他只負責(zé)執(zhí)行。與陸冠峰接觸的人,一定得是軍統(tǒng)的人。否則的話,無法給陸冠峰致命一擊。因此,化名蔣國仁的井山,就親自出馬了。
為了取得陸冠峰的信任,井山出手豪邁,而他送出的金條和美元,也都是朱慕云提供的。井山送出去的時候,都很肉痛。鄧湘濤如果有這么多錢,不知道可以干多少事了。但鄧湘濤的命令,他必須執(zhí)行。
井山外號井神仙,經(jīng)常舉著一個幡布,走街串巷給人算命。當一個合格的算命先生,必須要會察言觀色。三言兩語,就要能窺探到別人的內(nèi)心。陸冠峰只要一開口,井山就能知道他的想法。所謂的算命,其實只是一次心理測試罷了。好的算命先生,都必須精通心理學(xué)。
“沒有,他現(xiàn)在對我非常信任。站長,我覺得,應(yīng)該好好利用一下這小子。他現(xiàn)在,滿腦子都想當處長,想扳倒朱慕云?!本叫χf,雖然他是古星站的情報處長,但朱慕云的身份,他是不知道的。就算是“公雞”這個代號,他都沒聽說過。
“他想扳倒朱慕云?怎么個扳法?”鄧湘濤心里一動,馬上問道。朱慕云可不能被扳倒,幸好是井山去辦的事,要不然的話,他會很擔(dān)憂。
看來朱慕云當初的想法沒錯,像陸冠峰這樣的人,根本就不能進入經(jīng)濟處。幸好,陸冠峰就要倒大霉了,再想扳倒朱慕云,也只能是空談。
“他喝多了酒,向我討主意,我給他想了兩個辦法,誣陷朱慕云為抗日分子,或者,直接請殺手,做掉朱慕云?!本轿⑿χf,朱慕云是政保局的漢奸,這樣的人死掉,他只會高興。
“你不管在哪里,都要顯能是吧?”鄧湘濤被嚇了一跳,很是不滿的說。朱慕云可是他的王牌,連李邦藩這樣的重量級日偽人員,他都能放回來,可見朱慕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。
“朱慕云也是漢奸,讓他們狗咬狗,有什么不好?”井山脖子一縮,悻悻的說。
“你的任務(wù),是讓陸冠峰收下金條,并且后天把貨,準時送到三科就可以了。朱慕云這個漢奸,用得著你去處理么?”鄧湘濤冷冷的說。
“陸冠峰非得請我喝酒,當時可能也喝多了些,腦子一熱,就多吹了幾句?!本讲缓靡馑嫉恼f,酒是個害人精,越喝越神經(jīng)。但他心里也很奇怪,鄧湘濤怎么這么反感自己幫著陸冠峰對付朱慕云?他心里,突然有了一個念頭。只不過,這個念頭一閃而過,他并沒有再深究。
“你先回去吧,明天我再過來一趟?!编囅鏉f,朱慕云的身份太重要,怎么能讓別人誣陷為抗日分子呢?如果假戲真做了,那自己哭都來不及。
克勒滿沙街163號,是有兩間地下室的。這間普通的地下室,是軍統(tǒng)一般人員見面的地方。而那間主地下室,則是鄧湘濤與朱慕云見面的場所。井山走后,鄧湘濤移到了那間辦公室。晚上十點的時候,朱慕云終于出現(xiàn)了。
“井山的行動很順利,唯一有問題的是,他喝了幾口,就多嘴,竟然向陸冠峰建議,誣陷你為抗日分子?;蛘撸垰⑹职禋⒛?。”鄧湘濤見到朱慕云,馬上說道。
朱慕云可不是善茬,如果讓他知道,這是井山的失誤,搞不好古星站為了安撫他,又得大放血。當然,他最擔(dān)心的,還是朱慕云的安危。
“怎么個誣陷法?怎么個暗殺法?”朱慕云不以為意的說。
ps:回到老家了,反而更忙了,今天要喝酒,能否加更不保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