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讓你去看守所,是去對了。在那里好好干幾年,有機會讀點書,識點字,以后來我身邊做事?!敝炷皆普f。
“多謝云哥,我一定多讀書多識字。”華生眼睛一亮,如果能在朱慕云身邊做事,他會覺得非常幸福。
“那好,我等著。”朱慕云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。既然他答應(yīng)了華生,自然就會做到。
朱慕云離開后,又去見了胡夢北。朱慕云向他說起,明天的計劃。事實上,只要正常過關(guān),那批貨物在朱慕云的關(guān)照下,就不會有什么問題。兩百匹布,看似很多。但對古星碼頭來說,連大樁貨物都算不上。
“那行,一切按你的計劃行事?!焙鷫舯闭f。
他望著朱慕云,心中感慨萬千。一年前的那個惶恐不安的無助少年,已經(jīng)消失了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位成熟的、睿智的、優(yōu)秀的地下工作者。
朱慕云原本想跟胡夢北,說說張光照的房產(chǎn)。但想了想,還是沒有說出來。地下黨的經(jīng)費很緊張,自己現(xiàn)在經(jīng)濟還算寬裕,默默的給組織,設(shè)立幾處安全屋就是。
要走的時候,朱慕云想起鄧湘濤的行動,他不擔心行動是否順利。只是擔心,軍統(tǒng)的行動,會不會影響地下黨?
“明天,軍統(tǒng)可能會有行動?!敝炷皆普f。
“具體內(nèi)容是什么?”胡夢北問。
“鄧湘濤沒說,我也沒問。”朱慕云說,這是原則。不該問的不要問,不該聽的不能聽。
“我知道了?!焙鷫舯闭f,他想了想,最近組織沒什么行動,除了將布匹送出去外,暫時沒有別的重要任務(wù)。
,如果能有一定的章法,我們下面的人一看,也好知道科長的心意?!比渭o元說,這可是他今天早上快天亮的時候,靈機一動,突然想出來的辦法。
“走,去辦公室說?!敝炷皆婆牧伺娜渭o元的肩膀。
任紀元一聽,滿面春風,樂滋滋的跟在朱慕云身后。一到辦公室,他就拿出一張空白的通關(guān)憑條。
“科長,你日理萬機,不可能事事都跟我們說明白。比如說蓋章,一般是蓋在這個位置。如果能向下移一點,邊緣正好壓住這個‘章’字,我們自然就知道,這是科長要關(guān)照的貨物了?!比渭o元說。
“任紀元,沒想到,你竟然能想到這樣的主意?”朱慕云眉目一揚。
“我這也是瞎想的,能不能成,還得科長定奪?!比渭o元謙卑的笑了笑。
“這件事我再想想,你有心了,以后怎么辦,我們到時再商量?!敝炷皆普f,在蓋章上傳遞信號,并不穩(wěn)妥。畢竟,先接觸到貨物的,是自衛(wèi)軍。如果不讓他們參與進來,效果并不會好,搞不好,還會弄巧成拙。
今天地下黨的兩百匹布,朱慕云原本以為,應(yīng)該不會有什么問題。拿到自衛(wèi)軍送過來的過關(guān)憑條,朱慕云馬上就蓋了章??墒?,正要拿下去的時候,李邦藩卻突然闖了進來。
“朱君,放下手頭的事,跟我下來一趟?!崩畎罘獓烂C的說。
“是?!敝炷皆期s緊起身,他心里一緊,不會是布匹出什么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