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是誰給徐慧瑩出的主意,她竟然親自到了碼頭。也沒別的事,就讓朱慕云給她買東西。這頓買下來,讓朱慕云的心,到現(xiàn)在還在滴血。
徐慧瑩喜歡的東西,都是進口貨。時裝、包包、化妝品,再加點首飾,那銀子就像流水一樣。如果是給根據(jù)地輸送物質(zhì),就算一箱一箱的金條,朱慕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。但花在搭檔身上,實在有些不值。
“你現(xiàn)在是處長了,還用擔心沒錢用?”陳旺金笑道,朱慕云在九頭山,一次就賺了百多根金條,雖然“雨露均恩”,但大頭,肯定在朱慕云手里。
還有經(jīng)濟處這個大頭、時棟梁的生意,這些收入,不要說找一個女朋友,就算找十個八個,也不會有任何問題。
“如果不能讓李副局長滿意,我這個處長,能坐得穩(wěn)?老陳,知道,你為何一直還是副處長么?就是因為你沒把心思,全部放在局座身上。”朱慕云壓低聲音,神秘的說。
“我怎么沒把心思放在局座身上了?慕云,你可不能冤枉我。這話要是傳到局座耳朵里,不知道對我會有什么想法呢?!标愅鸫蠼兄f。
“那我問你,局座上任有多久了?局長夫人,你怎么還不接過來?是想讓局座在古星金屋藏嬌?還是想讓局座兩地分居?你可不能飽漢子,不知道餓漢子饑?!敝炷皆菩χf。
“你這么說我明白了,怪不得局座每個月都要去趟上海?!标愅鸹腥淮笪?,作為總務(wù)處的副處長,他確實失職。
“這件事,你早就應(yīng)該干了。如果你早把局長夫人接來,不管局座怎么想,至少局長夫人會感謝你。到時候,枕邊風一吹,還怕你不能轉(zhuǎn)正?”朱慕云微笑著說。
“怪不得你升得這么快,你早應(yīng)該跟我說啊?!标愅鹫f。
“沒找女朋友之前,我哪知道呢?局座每天這么忙,身邊沒個女人,實在不像話。”朱慕云說。
“別說了,我馬上去上海接人。”陳旺金急道。
“老陳,除了局長夫人,看還有其他親戚需要照顧沒有?如果愿意來古星,咱們想辦法安排。如果不愿意來古星,也得在上海給人家安頓好?!敝炷皆铺嵝阎f。
“還是你考慮得周到?!标愅鹕钜詾槿?,自己想要當上處長,不就是得解決姜天明的后顧之憂么?他也沒聽說,姜天明在古星有側(cè)室。所以,把局長夫人接來,是當務(wù)之急。
陳旺金馬上讓人買了去上海的火車票,一個小時后,正好有趟去上海的火車。他也沒回家拿行禮,直接就從局里去了火車站。朱慕云原本想送他去,但陳旺金沒同意。朱慕云已經(jīng)給他出了這樣的主意,怎么還能讓他親自開車送呢。朱慕云可是處長,他只是副處長,讓別人看到,會說他不懂規(guī)矩。
“處座,陳旺金已經(jīng)去上海接人了。”朱慕云等陳旺金一走,馬上到李邦藩的辦公室匯報。他對陳旺金,沒有提半名姜偉新之事。但陳旺金到上海后,必定會知道姜天明有這么一個堂弟。
“很好?!崩畎罘犃酥炷皆频膮R報,并沒有聽起任何關(guān)于姜偉新的事情,滿意的微微頜首。他知道,以陳旺金的風格,到了上海,肯定要把姜偉新的三大姑六大姨,都安排好的。如果姜偉新愿意來古星,也肯定會請他一起來的。
朱慕云回到碼頭后,發(fā)現(xiàn)余國輝正悠然自得的待在那里。自從九頭山上帶回來的人一走,余國輝就沒什么事了。
“你今天沒事?”朱慕云到辦公室拿了包煙,走到了碼頭外面。
“陽金曲還在審問陸冠峰,馬興標又帶了個女人,要來釣魚。你說,我待在上面干什么?”余國輝苦笑著說,反正六水洲上已經(jīng)通了電話,而且還配有電報,如果真有急事的話,能馬上找到他。
“馬興標去六水洲釣魚?不會出什么事吧?”朱慕云心里一動,馬興標可是既定的“鯽魚”,他在六水洲上,陽金曲也在六水洲上,又能做點文章了。
“那能出什么事?”余國輝不以為意的說。
“希望如此吧?!敝炷皆仆蓿従彽恼f。
晚上,鄧湘濤與井山,一起去見了滕昊祖。見到鄧湘濤和井山,滕昊祖喜出望外。他正愁,不知道該如何打聽“鯽魚”的消息,鄧湘濤和井山,就送上門來了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滕昊祖把喜悅壓在心底,一臉“緊張”的問。
“今天收到消息,陸冠峰還在審訊,并沒有招出與我們的關(guān)系。”鄧湘濤介紹著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