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沒有猶豫,徑直朝著仙姑的住處走去。
仙姑的門是開著的。
十二來到后院。
仙姑坐在爐子邊上,今日難得的沒有煉丹,而是負(fù)手站在院子里,抬頭看著夜空。
若是高陽在這里,會(huì)發(fā)現(xiàn)仙姑看的不是夜空,而是上方山洞頂部倒掛著的一個(gè)三歲的嬰兒。
聽到聲音,仙姑轉(zhuǎn)過頭,“來了。”
十二問道,“師弟呢,為什么沒有一起回來?”
仙姑沒有因?yàn)槭臒o禮而生氣,“白竹,你只會(huì)躲著嗎?”
十二面露怒色,“我不是白竹,我是……”
下一刻,她的怒色消失不見,臉色變得清冷,“你一直都知道?”
仙姑笑了笑,“我什么都知道。”
白竹不信,露出一抹鄙夷。
仙姑微微一笑,“你信不信,都與我無關(guān),你最初接觸十三,是我默許的,畢竟白家的秘術(shù)連我都很垂涎。
十二的事情,我也都知道,你們白家的目的,真以為能瞞得過我?”
白竹沉默了。
仙姑自顧自的說道,“仙五家,什么時(shí)候也需要使用這種下三爛的招數(shù)了,當(dāng)真是沒落了?!?/p>
白竹的臉上露出怒容,“就算你很強(qiáng),白家的底蘊(yùn)還在,若是五家拼死一搏,你未必?fù)醯米??!?/p>
仙姑反問,“我為什么要擋呢?”
白竹愣住。
仙姑說道,“我留在這里,是你們五家求我,而不是我求你們?!?/p>
“我不信!”
“你信與不信,這都是事實(shí)。”仙姑的目光柔和,“我承認(rèn),你天賦很強(qiáng),但僅限于在燕國(guó)東部?!?/p>
仙姑的臉上閃過一絲追憶之色,“方眼燕國(guó),你只能算是中上。
若是將目光放得更遠(yuǎn),看得更遠(yuǎn),你不過是滄海一粟,比你強(qiáng)的天才比比皆是。
白竹,你的天賦很好,但是你的眼睛如果只能看到山青觀,只能看到仙五家,你的成就也就止步于此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