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的話卡在喉嚨里。
他可不敢這么說。
他為難道,“再怎么說,我們的總堂主和城主交好,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,您和我說,我?guī)湍鉀Q?!?/p>
高陽說道,“可以,把那日參加抓捕許家夫婦,以及后續(xù)嚴(yán)刑拷打的行刑官都喊來。
另外,喊你們的堂主來,去許家夫婦的墳前磕頭贖罪。”
管家的臉色難看至極,“大人,就算您現(xiàn)在代替城主傳話,這個要求也有些過分了吧。
他們只是兩個賤民,修為都沒有,堂主是什么身份,給兩個賤民磕頭賠罪?!?/p>
高陽抬手。
噗嗤……
管家捂著脖子上的傷口,眼底滿是不敢相信。
他也有筑基期的修為了。
高陽也只是筑基期修為而已。
他連對方的動作都沒看清,就被砍了脖子。
管家倒在地上,眼睛瞪得很大,死不瞑目。
高陽冰冷的目光環(huán)顧周圍五六十名伙計,“你們要動手嗎?”
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有人喊道,“殺了他,法不責(zé)眾,是他來鬧事的,城主知道了也不會責(zé)罰我們!”
也有人攛掇道,“沒錯,我們藥堂被人打上門,就這么讓他安然離去,我們以后還怎么立足?”
“就是,要是今天讓他就這么安然無恙地走了,以后其他勢力也這么干,我們藥堂豈不是和窯子一樣?”
“干他!”
“上,殺了他!”
眾人喊得群情激奮,但沒有一個人主動上前。
他們都不想當(dāng)出頭鳥。
高陽向前走一步,他們就集體往后退一步。
堂主的院子。
有人連滾帶爬地跑進去,經(jīng)過門檻的時候還摔了一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