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?!碧帐习欀?,她可沒陸修遠(yuǎn)想的那么理想。
“我還是覺得宋今瑤應(yīng)該知道了咱們的事,不然前日岳兒也不會傳信來,讓咱們盡快搬家。”
“你想多了,陸岳那孩子,一向做事謹(jǐn)慎,他那也是未雨綢繆,提前做準(zhǔn)備?!?/p>
“真是這樣嗎?”陶氏還是心里有些不安。
“定是這樣沒錯,宋今瑤原先是個大小姐,性子直來直去,又受不得氣,且她這么多年一直對我情根深種,若是當(dāng)真知道了咱們的事,依照她的脾氣,定是會過來大鬧一場,然后把我找回去?!?/p>
“你想啊,她都幾十歲的人了,又生過幾個孩子,還帶著一個傻兒子,上哪能再找到像我這么好的夫家?要當(dāng)真知道我沒死,就是咽下這口委屈,也是要把我?guī)Щ丶业?,哪能任你我,還在這里耳鬢廝磨地過日子!”
說著,陸修遠(yuǎn)身上的痛意襲上來,哼哼了兩聲,又道:“還有,不報官,也是考慮到你那邊,你男人剛死,還沒過孝期,咱倆又------嗨,總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免得惹出是非來?!?/p>
說到陶氏的亡夫,陸修遠(yuǎn)和陶氏都不免帶了幾分心虛。
那人的死------若是細(xì)查下來。
怕是他倆要脫層皮。
尤其是陶氏,一提起亡夫,是又驚又懼,生怕兩個孩子知道了父親真實死因,會恨她。
要說這陶氏之前的男人張彪,也是死的憋屈。
他本是開鏢局的,常年在外跟著押鏢車,銀子是掙了不少,可結(jié)果家里的夫人耐不住寂寞,紅杏出了墻。
死的那晚,正是因把陶氏和陸修遠(yuǎn)捉奸在床,一時氣得氣血翻涌,生生被氣死的。
其實,要是及時搶救,人還興許能活,但這二人鬧出這么大的丑事,哪里敢喊人救治?
陸修遠(yuǎn)更是怕張彪被救回來后,殺了他,他一個文弱書生對上一身腱子肉的張彪,完全不是對手。
二人一合計。
就愣是生生那么拖到張彪死不瞑目地咽了氣。
二人或許是都回憶起了那晚的事,一時間誰也沒有再說話。
直到過了好久。
陸修遠(yuǎn)才悶聲開口:“這一半天,你去聯(lián)系下岳兒,商量下,不行咱們搬去別的縣城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