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搞得,怎么又哭了?”礙于顧南愷在場,老頭子并沒有很快趕過去,而是提高嗓子沖著屋子喊了一聲,鄭海在一旁趕緊安慰他:“小孩子哭一會沒事的,興許是餓了?!?/p>
“什么餓了,前邊才喝過奶。”看來老頭對這孩子是真的上心,擔(dān)心都寫在臉上了,顧南愷也體諒他:“大叔,你要是擔(dān)心就進去看看吧?!?/p>
抵不住孩子的哭聲還往外面?zhèn)?,老頭子聽了顧南愷的話有些不好意思,但半推半就還是進屋了,鄭海在外面陪著,還沒一分鐘呢,就傳來鄭義父親低聲埋怨的聲音,顧南愷看鄭海有些緊張:“要不你也進去看看吧,老人心疼孩子,保不準(zhǔn)說點什么話傷了和氣?!?/p>
和老人不同,顧南愷猜測鄭海緊張的應(yīng)該是那個年輕的女人。
里頭老頭子訓(xùn)斥的聲音傳了出來,大概是說女人不會帶孩子,鄭海有些掛不住面子,顧南愷這么一說他也歉疚的笑了笑忙進了去,趁著人都進去了,顧南愷拿出手機,迅速在自己所站的位子拍了幾張照片,李猛看他這樣一驚,臉上閃過詫異,顧南愷很快就完成了自己手上的動作,沒過幾秒,里頭的人也出來了。
鄭義父親懷里抱著孩子,身后跟著鄭義母親和鄭海等人,顧南愷注意到,那個年輕的女人眼里流露出隱隱的悲傷和無奈,她的眼睛看向老人懷里的孩子時很矛盾,一方面有身為一個母親的疼愛,但另一方面,顧南愷在她眼里看出了不甘。
“年輕人不會帶孩子,老是惹孩子哭?!崩项^子一邊哄得懷里的孩子呵呵笑,另一邊向顧南愷解釋著,顧南愷客套的回了一句,目光輕描淡寫的掃過他身邊的鄭海,他的臉上也有和女人一樣微微的不甘,但更多的,顧南愷感覺他對于鄭義父親來說,更多卻是一種服從。
絕對的服從。
這個老人在這個家里應(yīng)該是唯一具有話語權(quán)的人,他的強勢顧南愷看得出來,眼看時間不早了,顧南愷也已經(jīng)有了自己要獲取的信息,也就告別了鄭家。
出了鄭家,兩人看了看時間,此時已經(jīng)是晚上七點十分,趕回重案組也得花費點時間,連續(xù)的走訪讓顧南愷有些疲憊,李猛倒是還精神抖擻,身體素質(zhì)一流,等車子發(fā)動了,李猛才問到:“顧隊,你剛才拍什么呢?”
顧南愷眼睛澀的很,瞇了瞇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眼珠子他才道:“鄭義家客廳桌子上有些照片,大都是這家人的合照,但是我從中發(fā)現(xiàn)了個東西?!?/p>
“什么東西?”李猛來了興致。
“桌子上用玻璃蓋了一層,玻璃下壓著這些照片,大多數(shù)農(nóng)村人家里都會這樣弄,但我從那些照片中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一張類似彩票的玩意兒?!?/p>
“彩票有啥可拍的呀。”李猛想不通。
顧南愷嘿了一聲:“你可別小看這張彩票,或許大有用處,我問你,你不覺得鄭義家有些奇怪嗎?”
“奇怪?沒有啊,倒是挺闊氣的?!崩蠲秃俸傩α藘陕?,流露出對那院子的羨慕,顧南愷輕嘆了一聲:“你呀,除了鍛煉身體,以后多跟著曹倉學(xué)學(xué)他的細(xì)致,粗枝大葉的,以后得細(xì)心一點?!?/p>
被他這樣指點,李猛也意識到自己確實太過粗心了,比起曹倉來他簡直沒得可比,也就渾身上下一身肌肉看著響亮,想到這里這個大男孩有些羞愧,但顧南愷也表示理解:“術(shù)業(yè)有專攻,上陣打仗我們可沒一個比得上你,你也不用太在意,這事急不得?!彼袷窍肫鹗裁矗址愿懒艘宦暎骸睂α?,你給林琳打個電話,問問當(dāng)初鄭家給了她多少錢。“
李猛將這一席話聽了進去,很快也打了電話,又道:“顧隊,我以后一定改,那你倒是說說,鄭義家哪里奇怪啊?!彼f到這里忽然想起什么來,立馬說到:“也對哈,您現(xiàn)在這么一說,我忽然想起,我們進了客廳的時候,我聞到了若有若無的香火味……”
對于李猛忽然說出的這話讓顧南愷很是驚喜,他哈哈笑了兩聲:“李猛,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,你不是粗枝大葉,你是后知后覺!你很聰明!”
李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:“顧隊,您倒是說嘛,我這個人不禁夸的,更受不了被瞞著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