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諭點頭:“我家在曲夏州州城有些祖產(chǎn)。”
像他這種情況,只要縣學出幾個秀才,家里便能把他弄到州城做個小官。
可惜這安丘縣情況太差,所以一直沒能挪動。
教諭期盼地看著紀縣令。
他能不能升遷,就看紀大人的了。
即使都是舉人,教諭也知道,眼前這年輕的縣令,比他厲害多了。
紀楚卻回了案前,直接把幾項開支砍掉。
不是紀楚心狠。
而是教諭的條件放出去,勢必會有家境尚可的學生過來。
到時候擠壓的,是真正貧苦學生的機會。
這不是現(xiàn)代,不是顧及溫飽之后,可以追求舒適性了。
跟去年的舊冬衣一樣。
東西如果太好,會被不需要的人強行占有。
東西如果一般,反而能發(fā)到最需要的人手中。
砍過之后,教諭忍不住道:“那如今縣學的學生,恐怕接受不了,八個人一間房,他們這輩子都沒住過啊。”
“不想住就回家住,又不是強制的?!奔o楚道,“八千兩的預算,別說大戶們不會捐,我也不會給的?!?/p>
最后,紀楚又添了一條。
獎學金。
共分三等,一等一人,二等三人,三等五人。
每年兩次大考,按照大考排名發(fā)獎學金,從筆墨紙硯到銀錢衣食,不一而等。
等砍過的費用算下來,其實一個學生的費用也在二十兩,畢竟還有夫子們的月錢,雇廚子的費用等等。
紀楚強調(diào),縣學的夫子們也要重新招,重新安排。
這部分費用也不低。
即使如此,最后所需的銀錢,也遠遠低于八千兩銀子。
教諭眉頭擰的根本松不開。
這樣的費用,真的夠用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