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說他家上下打點,雖說曲夏州偏遠,卻能在主城府衙任職,也不錯了。
還聽他說,安丘縣匪亂頻生,讓他務(wù)必小心。
他們兩個赴任隊伍路上還同行過一段時日,甚至自己的拜會文書,還是拜托對方交給曲夏州長官。
不是原主不想親自拜會,實在是沒時間,稍微耽擱幾日,便趕不到任上。
紀楚掀開車簾,愈發(fā)稀少的人煙,大片荒蕪的土地,證明他離任地安丘縣越來越近。
“到了!”車夫喊道。
紀楚微微起身往前方看。
一座邊關(guān)小城就在不遠處,甕城連接內(nèi)城,土黃色的城門灰蒙蒙的,卻安靜矗立,等待來者進入。
馬車走到石碑前,從上到下寫著安丘縣三個字。
終于到任了。
紀楚眼睛一閉,再次暈過去。
紀楚最后的想法便是,自己真的沒這么弱雞??!
濃黑的湯藥吃下去,紀楚繼續(xù)躺在床上。
他在城門口暈倒之后,隨行眾人七手八腳扶著他去往衙門,把縣衙官吏都嚇一跳。
特別是還未離任的張縣令,急忙差人去請大夫。
兵荒馬亂半晌,新縣令一行人也算安頓下來。
剩下的就是等紀縣令蘇醒。
李師爺說罷,還道:“張縣令早早把縣衙里的縣令內(nèi)宅收拾出來,給您騰好地方了?!?/p>
聽此,紀楚微微挑眉。
張縣令也是個妙人,應(yīng)該早就想走了,只等人來接替。
“張縣令知道我醒了嗎?!奔o楚問道。
“還不知道?!崩顜煚斶B忙道,“要說嗎,您才剛醒,對此也不熟悉?!?/p>
而且還是暈著進衙門的,要不等康健之后再正式見面。
那樣更體面。
紀楚卻搖頭:“立刻去說吧,窗戶開開,散散藥味,張縣令應(yīng)該立刻會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