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天下午,就有鋪?zhàn)咏o包圓了,甚至還道:“若還有這種質(zhì)量的蜂蜜糖,有多少我們收多少?!?/p>
弓春榮立刻道:“當(dāng)真?以后有幾萬斤呢?”
“幾萬斤怕什么?我家可是有商船的,把這么好的糖往碼頭上一拉,直接運(yùn)到天南海北?!?/p>
畢竟出了西北,運(yùn)到平臨國繁華之地。
這些東西的價格,都能直接翻倍。
“蜂蜜我也收,只要你們能運(yùn)過來就好。”
弓春榮搖頭:“這路不好,運(yùn)過來肯定有折損,做成硬糖就是方便運(yùn)?!?/p>
那掌柜也理解,點(diǎn)頭道:“道路確實(shí)是個問題,前些年官道還好些,這些年沒人修繕,坑坑洼洼的?!?/p>
二十兩銀子到手,弓春榮一行人喜笑顏開。
太好了!
賣出去了!
反而張推官看得有些心酸。
對普通百姓來說,這銀錢足夠多了。
那些商賈不愿意跑的,他們愿意跑,其實(shí)就是用血汗來換銀子。
至于他為什么會爽快答應(yīng)。
還是因?yàn)榧o(jì)楚的信。
或者說因?yàn)樗睦⒕巍?/p>
上次他在信里流露出的一絲愧疚,就被紀(jì)楚精準(zhǔn)捕捉到。
既然對安丘縣百姓有虧,那就好好補(bǔ)償吧。
作為田稅極重的禍?zhǔn)字?,或許他不是直接參與的,卻也是受益的。
紀(jì)楚肯定不會直接跟這人劃清界限,而是能用則用。
此事讓州城戶司知道后,還皺眉道:“安丘縣真的窮到這種地步了?二十兩銀子的買賣,都要縣令親自指點(diǎn)。”
怪不得今年的田稅那樣少。
“他們縣今年還欠三萬一千兩稅款,能交上嗎?!?/p>
張推官也不知道。
其他官員更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