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蘇寧的到來徹底刺激了他,所以大變特變了嗎?
這性格變化得與一周前,完全判若兩人似的。
但蘇寧剛來蘇家時,蘇牧也沒那么抗拒。只是表現(xiàn)得比平常傷心和委屈一點(diǎn)而已。
但是,蠻奇怪的,自從那次醫(yī)院醒過來之后,蘇牧就像是瞬間經(jīng)歷了人生沉浮和世事滄桑,盡顯那種看透一切之后,將心底的不滿和憤懣完全抒發(fā)出來的狂躁感。
他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蘇牧身上對他、對云煙柔、對蘇寧的恨意,且這恨意還像是被他刻意壓制后的。
蘇父自然不會想到重生這么離譜的事。
他只能歸結(jié)到驟然身世調(diào)換后無法接受大起大落,蘇牧才徹底變了個人。
“我今天不和你討論這個事,你將手里拿的信封給我就行?!?/p>
蘇父此刻在這里,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拿到這樣?xùn)|西,至于蘇牧說的離開蘇家投奔他親生父親的話,蘇父沒信。
他只覺得蘇牧講的是氣話,或者說是故意用這種話,妄圖吸引他注意,小孩子的撒嬌罷了。
“給你?”
蘇牧眼神似嘲諷譏笑,“憑什么?”
“蘇牧,你現(xiàn)在是非要每次都我說一句,你犟一句嗎?”
“蘇遠(yuǎn)山,你的話真可笑。我的東西,你憑什么臉要?憑你臉大嗎?”
蘇牧眸中閃著銳利的精光,他直接拆穿蘇父的虛偽,步步緊逼,“還是說你想霸占我的東西,比如把我的,變成別人的?!?/p>
隨后,蘇牧眼尾勾起一抹猩紅,像是愚弄獵物的獵人一般,欣賞蘇父臉上變化多端的表情。
從錯愕到不信,到驚惶,最后吐出一句,“你!你早就知道?”
難怪,難怪他今天會做出這么反常的行為了。
蘇父也顧不得問他為什么了,只猜測是他偷聽到他與蘇母的談話。
并且他還將蘇牧這段時間性情大變的原因,歸咎到是因?yàn)槁牭搅诉@件事,所以對他們所有人都懷恨在心,故而叛逆異常。
自已圓了回來。
蘇牧揮了揮手中還熱乎著的信函,“這東西我就收下了,既然我知道了這件事,不管你是從中作梗還是別的,我都一定會維護(hù)權(quán)益的,勸你們,就別打我東西的主意了?!?/p>
說完蘇牧便上樓了,不顧臭著臉的蘇父,徒留蘇父惡狠狠地盯著他的背影。
蘇父猛拍了掌桌子,發(fā)泄怒火,‘不僅不聽話,竟還威脅他。’
剛才他是想過讓人悄悄去撕毀蘇牧的邀請函,或者將東西偷過來。
但是蘇牧最后一番說會維權(quán)到底的話,擺明了就是不管他怎么做,蘇牧都會追究,那他就沒有做那些事的必要了。
畢竟如果蘇牧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,對于蘇家來說是弊大于利的。
他只能暫時放棄動這個念頭了。
但是這樣一來,蘇寧念什么專業(yè)又成了頭痛的事。
這晚,蘇父睡前和蘇母說了這事,蘇母想起那天蘇寧對他說的話,倒是幫著提了一嘴演戲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