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竹說著總是寡淡的臉上笑起來,道,“除了奴婢外,還有別的人也動手了,似乎是太孫殿下的吩咐?!?/p>
宜真眼波微動,淺笑著搖了搖頭。
“他不該這么做的?!?/p>
堂堂太孫,跟一個已經(jīng)被奪爵的庶民計較,若被人知道了,難免有失身份。
“這是太孫殿下為您出氣呢。”阿竹忙說。
聞言,宜真沒好氣的看了眼阿竹。
“我就隨口說說,這你就開始幫著他說話了,也不知道,你們都是誰的丫鬟?!彼恋?。
阿竹眨眼,略有些茫然。
她就隨便那么一說。
看見她的神情,宜真微頓,終于回神,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似乎有些過了。
都怪殷章那個小混賬。
這段時間鬧得她不得安生,偏偏身邊這些丫鬟們不知內(nèi)情,提起太孫殿下就不住口的夸贊,如此一來二去,宜真不免有些煩心羞惱。
可說到底,和丫鬟們無關。
“好了好了,沒什么事,你去忙吧?!币苏嬗行┣敢獾拈_口。
阿竹略有些躊躇,而后走近小心翼翼的問,“郡主您是和太孫有爭執(zhí)了嗎?”
“為什么這樣問?”宜真心中不由收緊。
“奴婢總感覺您最近和太孫殿下相處時,有些不對勁?!卑⒅窭侠蠈崒嵉恼f,“說不上來怎么回事,就是跟以前不一樣了?!?/p>
宜真緩緩垂眸。
心中微的一松,但還是有些擔憂。
任她們百般小心掩飾,還是會被察覺嗎?
現(xiàn)在是身邊的人,那以后呢?
宜真心中不覺憂愁。
對于宜真的心情,殷章總是能用請宜真去重華宮坐坐,看看他新得的琴這個理由給叫走了。
“表姐怎么不高興?”剛出坤寧宮殿門,他就問。
宜真略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,而后搖頭,說沒事。
殷章眉微皺,沒急著問,一直等到了重華宮,讓屋內(nèi)時候的近侍們都退下,從桌下握住她的手,才又問了一遍。
“你就是不高興,怎么了,跟我說說?!?/p>
抬眼看了他一眼,宜真緩了緩,才說,“我在想,要不要離京去別處住上一點時日?!?/p>
“不行!”殷章斷然否決,他身子動了動,有些躁動不安,問,“到底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