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簡之想說宜真胡說,可話到嘴邊,卻說不出口。
是不是胡說有什么要緊,宜真得皇后娘娘喜愛,就算是假的,她若去求,皇后娘娘也會恩準(zhǔn)。
他心中惱恨,又想他要為自己的兒子定下婚事,就算皇后娘娘也無權(quán)置喙,可宋簡之瘋了才會這樣說。
他死死盯著宜真,心中不甘不愿惱恨憤怒,可最后卻也什么都不能說。
宋簡之深深呼吸,才勉強(qiáng)按捺住不管不顧發(fā)作的沖動。
“既是皇后娘娘天恩,自然再好不過。只是此等事,夫人下次還是早些告訴我為好?!彼魏喼煲?dú)獐偭耍瑓s也不得不忍下去,只是說話難免冷沉了一些。
“我還以為伯爺早就忘了阿瑾,不然也不會把他扔在小院,更不會這些年都不管不顧,問候都沒幾次?!币苏胬涑爸f,“誰能想到,你解官歸家,反倒想起自己兒子的婚事了呢?!?/p>
宋庸垂眸,忍下眼中的笑意,心中怦然。
他還是
宋簡之臉頰抽動了一下。
宜真又冷笑一聲,比起宋簡之,她還惦記著宋庸的身體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“阿瑾,走?!?/p>
“去叫大夫?!?/p>
“你傻了嗎,他打你你就讓他打?”大概是剛才放肆了一把,宜真現(xiàn)在也懶得顧忌那么多,不滿的訓(xùn)斥,壓根不在意宋簡之就在不遠(yuǎn)處,能清晰的聽到她說了什么。
宋庸忍不住就想笑,他好不容易忍住,好聲好氣的安撫,“母親說的是?!?/p>
他自然有不惹惱宋簡之的法子,只是眼見著宋簡之把注意打到了他的婚事上,便就借機(jī)鬧開,免得之后還要費(fèi)勁。
出了門,一路往謹(jǐn)思院去,宜真漸漸冷靜下來,問,“他打了你幾下?”
“母親來的及時,只三下而已,沒什么的?!?/p>
宋庸忙道,說話間帶著小心翼翼,他自己無所謂,卻擔(dān)心宜真氣著自己。
“回去先讓大夫給你看看?!甭勓砸苏嫘南挛⑺?,眉舒展開。
宋庸自然應(yīng)是。
一路回了謹(jǐn)思院,大夫很快趕到,等看過之后,表示只是皮肉傷,沒有傷及內(nèi)里,之后小心養(yǎng)些時日就好,宜真這才放心。
“你怎么這么不知道愛惜自己?”等宋庸上了藥出來,宜真命人退下,蹙眉道。
剛才怒氣上頭她沒想到,現(xiàn)在卻已經(jīng)反應(yīng)過來這小子大概是故意的。他聰慧狡詐,若有心,絕對能安撫住宋簡之,不到動手的地步。可最后卻落得這樣的結(jié)局,她大致一想,心里就有了數(shù)。
宋庸笑的討好,說,“就知道瞞不過母親?!?/p>
他沒隱瞞,大致說了自己的想法。
宜真擰眉,瞪了他一眼,說,“你只管安撫了他,母親自然有法子。似這般損傷自身的事,是下下策,傻?!?/p>
“母親,”宋庸有些不好意思,滿臉乖巧。
“皇后娘娘真的要為我賜婚?”他口中一直問,從剛才宜真開口,就一直惦記著這件事,借機(jī)問出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