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我這不是來看你了?!币苏婧逅?。
殷章明知宜真是來看望皇后,可聽了她的話,心里還是不由的美滋滋。
“那表姐你記得要常來?!彼裨谝苏婕珙^,說,“我年前怕是都抽不出空了?!?/p>
祖父說他以前都是太閑了,才總有空去纏著宜真,如今婚事已經(jīng)定下了,就給他找點事干。
殷章心里念叨,祖父當(dāng)時也沒說什么,現(xiàn)在如此,不過是把事情都扔給他,想多陪陪祖母罷了。連借口都不走心,顯然是故意的。
祖父得了閑,他就不行了。
“好?!币苏婧寐暫脷獾膽?yīng)了,拉著他往一旁的軟榻走去,讓他坐下,為他按揉額角。
“我給你按按?!?/p>
殷章本來還想抱著她,聞言也不亂動了,乖乖坐在哪兒。宜真見了失笑,哪兒有被按額角時坐這么板正的,那還有什么舒服可言,便拉著他躺在自己的腿上。
殷章不由驚喜,哪兒還有什么疲憊。
這般枕著柔軟,又被宜真輕輕揉按著,只覺渾身上下都舒坦了。
一邊按著額角,一邊說著話,之后宜真又在重華宮用過午膳,才總算離開。
之后她也說到做到,隔兩日便入宮見皇后,然后又去配殷章。這般不知不覺,快到封印的時候了。
而這時,關(guān)于殷章遭受刺殺這件事的始末,也已經(jīng)都查了出來,證據(jù)確鑿——
全都指向齊王。
陛下當(dāng)即就下令捉拿齊王下獄,封禁齊王府,等待之后的處置。
消息傳到后宮之時,宜真正被皇后拉著挑選鳳冠霞帔的樣式,選什么布料,什么顏色,什么樣的繡樣,鳳冠也是如此,一應(yīng)東西都選最好的,其她都看她喜歡。
婚期早在前些天欽天監(jiān)遞上幾個好日子后,就選了明年三月三。
亦嫁娶,出行,諸事大吉。
三個月的時間,對籌備婚禮而言時間有些緊,傾皇家之力,倒也不是什么難事。
聞言,宜真下意識去看皇后,擔(dān)心她傷心,卻只見她面上略有感慨,而后就恢復(fù)了平靜。
“娘娘,”她語含安慰。
“無妨,人心詭譎,我早已見慣,倒不算稀奇?!笨此绱?,皇后一笑,這是她最喜歡宜真的地方,心軟,總愛替別人著想,但同時又足夠謹(jǐn)慎且拎得清,不會亂發(fā)善心。
“咱們繼續(xù)看這個?!被屎竽弥旅嫒朔钌蟻淼膱D樣,問她,“這幾處,我那里收著一塊頂好的紅寶,給你鑲上,但別的地方你想選什么?”
宜真看去,仔細思考起來。
兩人正說著,外面女官進來稟報,說,“啟稟娘娘,李昭容在宮外求見。”
“讓她回去吧?!被屎竽锬锾а?,徐徐說,“告訴她,讓她不必?fù)?dān)心,不管齊王如何,本宮和陛下都不會遷怒,仍然會善待于她。”
女官領(lǐng)命退下。
宜真心道李昭容只怕不會就此放棄,果不其然,不多時女官又來,道李昭容跪在宮外不肯走,求娘娘見她。
她不由皺眉,關(guān)切的看向皇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