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當初沒有表妹那樁事……
可現(xiàn)在后悔已晚,宜真待他顯然已經(jīng)沒有情意,宋簡之再多的心思,也只能抱著遺憾和懊悔,將之牢牢壓下,而后徐徐圖之。
考教了一番宋庸,宜真叫來宮人,將早就選好的人手分出兩人,讓他帶回去,以后這兩人就專門負責照顧他。
又跟他說了高嬤嬤,這才讓他回去。
宋簡之在屋內(nèi)不走,試圖與宜真說些什么。
宜真聽了阿竹稟報,側(cè)眸看了他一眼。
“蔡家表姑娘的婚事,婆母準備的如何?”她直言道。
宋簡之心中隱約的不妙預感立即變得明顯起來。
若說剛剛惠和院匾額一事,他只是隱約有些感覺,那現(xiàn)在則直接沉了心。
宜真的厭惡跟以前相比,表現(xiàn)的太過明顯了。
這說明,她底氣更足。
可即使知道,親耳聽著宜真問起這件事,宋簡之心中還是不由升起不悅。
一為這件事,更多的則是為宜真表現(xiàn)出的意思——
她是故意氣他,存了心要打發(fā)他走。
“你該去問母親?!彼?,話出口才覺冷硬,宋簡之xiong腔起伏,暗惱他還是沒能克制住。
明明早就想好面對宜真時要穩(wěn)住,但他總是不由自主就會失態(tài)。
“若婆母尋不到合適的人家,我也可代為幫忙?!币苏驵咧Γ笾磷佣读硕?,道,“左右,我也認識一些人,想必定然能找到一個,合適的人選。”
最后五個字,她一字一頓,說的意味深長。
“勞煩夫人費心了?!?/p>
宜真笑眼看向宋簡之,看他搭在身旁的手驟然收緊,青筋鼓起,又看他面色不變,慢慢開口,如此道來。
她心中忽然暢快極了。
“好了,伯爺請自去吧,我累了,想休息?!?/p>
宋簡之臉頰微緊,強撐著安慰幾句,起身離開。
宜真垂眸,看都懶得多看一眼。
這會兒是上午,幾個丫鬟忙忙碌碌的收拾著。院中春光正好,玉蘭新開,她得了興,往院中去賞花。
有幸姑姑跟在她身后,一一稟報起她入宮這段時日,伯府中的事情。
倒也沒什么大事,剛開始的時候廖氏還想著收回管家權(quán),只是被有幸姑姑應(yīng)付了過去,等到宮中的消息傳出來,廖氏母子一個賽一個的老實了下來。
之后這些時日,一直都平安無事。
在此之外,只一件事,有幸注意著宜真的反應(yīng),道,“上元節(jié)那夜,蔡家表姑娘又來了,在書房鬧出不小的動靜,很是哭鬧了一番?!?/p>
宜真細眉微動,毫不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