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是小事,宜真并不在意,便沒說什么,只是笑了笑。
薛懷適時告辭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“看樣子,你與這位薛公子倒是頗為熟識?!甭喊残枴?/p>
“不過是恰巧遇見過幾次?!迸匀俗吡?,宜真才開始細(xì)細(xì)賞花,聞言漫不經(jīng)心道。
“那就是有些緣分了!”潞安立時就有些激動,說起了這位薛公子的種種。
他入京不到一年,名聲便傳得極廣,誰不知蘇州薛家郎君,溫文爾雅,高風(fēng)霽月,還有好幾家公侯府邸的夫人想要同他結(jié)親呢。
薛家名聲不小,如今肯來備考,想來是有意出仕。
有這個身份背景在,只要他不犯下大錯,以后的仕途平順是能看到的。若能同薛家結(jié)親,也是一樁好姻緣。
“姐姐,”宜真無奈。
“且收收你那做媒的心,我現(xiàn)在還不想嫁人呢。”
潞安只是笑,道,“若你想嫁人,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人選。”
“你就別瞎想了,我一個再嫁之身,人家可未必愿意娶?!?/p>
“瞎說什么,你是郡主,有帝后愛重,只有你不想嫁的,就沒有不愿意娶的?!?/p>
“好容易脫了身,便是要再嫁人,我只想要心意相通,家庭和睦的。別的,就算了吧?!币苏鎿u頭。
潞安可算從她口中的了話,只是心意相通這卻難住了她。
別的她都能想想法子,這一點卻只能看宜真自己了。這般一想,心中只好放棄。
看罷蘭花,兩人又去別處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,就往回走,果然剛坐下沒一會兒,新娘子就接回來了,當(dāng)即又去堂上湊熱鬧。
禮官拉長了聲音,口中唱著吉祥的詞句,開始拜天地。
宜真在人群中看著,結(jié)果一抬眼,就在對面男客前面,瞧見了殷章,眼微睜。
他什么時候來的?
殷章早在她進(jìn)來時,就看了過去,一直等著她的反應(yīng),見此不由一笑。
他接回新娘子之前就來了,本來想去找宜真,只是并不方便,略想了想,就在這堂中等了。果然,這就見著了。
兩人笑著對視一眼,心知這不是說話的地方,便就去看拜堂。
絲毫沒有注意,在角落處,有人將兩人的對視收入了眼底。
拜過了天地,之后就是送入洞房,除卻國公府的親眷跟上去陪新娘子之外,其她女眷都到了宴席處,開始吃席。
宜真挽著潞安出去,剛到外面,就看到守在門外不遠(yuǎn)處的殷章,稍稍一想,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出來的。
“姐姐,你先去。”見他似乎有話對她說,她松開潞安縣主的手。
別管從前如何,現(xiàn)下潞安縣主在面對殷章的時候,多多少少難免有些拘束,聞言點了點頭,微微頷首同殷章見了一禮,便就帶著丫鬟們走了。
“怎么了?”宜真過去,笑問。
“沒事,就是見著表姐,想跟你說說話?!笔疽庀氯藗兌纪碎_,殷章低聲說,眉間帶著些疲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