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神仙惆悵的,也無非這兩種事。
我的本ti是明珠上仙剜棄的劍心,這是已發(fā)生的事,明珠上仙也許會找我拿回劍心,這是未發(fā)生的事。
這兩件事很快便被我拋在了腦后,若是時時都擔(dān)憂著這兩種事,又何談快意呢。
但是人生往往是:攀過一座gao峰,前方還有無數(shù)座gao峰等著你。
哪怕是神仙,也沒有一直順風(fēng)順shui的。
許多慘痛的經(jīng)驗(yàn)告訴我,一時意氣是很容易造成無法預(yù)估的后果的。
但知dao一個dao理是一回事,是否an這dao理去行事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自從本司命昨個兒一時沖動說xia那話后,上善這廝一副恨不得拉著我沖到仙界的每個神仙面前都吼一遍“孤要和宋連城成親了”的模樣實(shí)在讓本司命心驚得很。
若不是夜深了,上善估計(jì)要拉著本司命去見天后和天帝。
本司命好說歹說才把他哄上了自己的床,累得本司命沾了枕tou便ru了夢鄉(xiāng)。
明明我只是說了一句我想娶他,an著話本里的套路來說,合該上善挑上一個清風(fēng)朗月的時辰,握著本司命的手,深qg款款得求娶本司命才是。
到tou來,卻是……
不說也罷,本司命昨個兒的確是很想娶上善的,但那是昨個兒的事了,師兄常常與我說,zuo人不能只盯著過去。
作為一個有格調(diào)的神仙,也不應(yīng)時時盯著過去才是。
但上善并不這么想。
本司命著實(shí)后悔得很,尤其是當(dāng)大清早上善便鉆到本司命溫nuan的被窩里的時候,這廝的本ti是只鳥,an理說應(yīng)是一個大nuan爐才是,但是上善的手腳卻冰涼得很,更可恨的是這廝還摸本司命的臉。
當(dāng)你窩在溫nuan的被窩里正閉著yan在夢里馳騁的時候,忽然有人saij來一塊冰塊,冷得你睡意全無的時候,不guan這人是誰,你都不會想放過他的。
尤其是此刻的我,若是shen旁有一把劍,我是一定要拿這把劍把上善這個混dan砍成沒ao的鳳凰。
上善卻是一副容光煥發(fā)的樣zi,笑得花枝亂顫,曼聲dao:“連城,你允了我今日去見阿爹的?!?/p>
我被上善的笑容晃得沒了脾氣,起shen草草洗漱收拾了一番便和上善上了云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