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白榆氣結(jié),狠狠推了他一把,“誰是你主子?”
沒推動,反被他抓住手腕順勢一帶,整個人跌進(jìn)他懷里。
她的指尖無意識揪緊他衣襟,粗布衣料歪斜半寸……胸膛上有些偏白色的疤,不止一道。
“你身上的疤怎么來的?”沈白榆突然問。
阿遇松開了她,故意壓低了些嗓音,嚇唬她一般道:“殺人?!?/p>
“你騙人,”沈白榆強自鎮(zhèn)定,“你不是馬奴嗎?又成殺手了?”
阿遇笑而不答,將蟹黃湯包放在一旁,又從食盒下層又取出一碗氣味清甜的雪梨燕窩粥:“小姐趁熱吃?!?/p>
然后,人又跑了。
沈白榆氣得又翻來覆去一夜。
天剛亮,她就推開窗,果然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正倚在桃樹下。
(請)
求主子疼我,千萬莫聲張
“你過來?!彼惺?。
阿遇挑了下眉,慢悠悠地走近她:“小姐今日不拿剪刀了?”
“嘩啦——”
沈白榆將昨日的食盒推到他面前,問:“這是什么?”
阿遇低頭看一眼,如實答,“食盒?!?/p>
“我是問底部徽記!”她壓低聲音,尾音卻不至于有些顫,“鎏金的連珠紋,這是御用品!你哪兒來的東西?”
阿遇眼神一閃,隨即恢復(fù)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:“小姐好眼力。”
指尖撫過食盒,他笑得意味深長:
“這是……”
他頓了頓,在她緊張的目光中,唇齒微啟,“我偷的。”
“你撒謊!”
沈白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“你身上的傷,我在哥哥身上見過,這是刀槍劍戟的——”
阿遇突然反手握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讓她有些吃痛。
“大小姐,”他俯身逼近,眸色驟然轉(zhuǎn)暗,臉上笑意褪盡:“聰明人活的長……靠的不是刨根問底?!?/p>
沈白被他突如其來的嚴(yán)肅驚得背上發(fā)寒,卻硬是仰著頭與他對視,眸色倔強。
漫長的沉默后,他忽然別過臉,喉結(jié)滾動了幾下。
他從懷里掏出油紙包,輕輕放在窗檻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