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兵能抓住他就有鬼了!
“我警告你!”沈白榆咬著牙掙扎了下,扯動到了肩頸處未愈的齒痕,讓她不由吃痛蹙眉。
沒掙扎開那桎梏,她卻仍好面子的繃直了脊背,下頜揚起一個驕傲的弧度,“你最好聽清楚,拿了錢就趕緊離開京城,否則——”
阿遇眸色驟然一暗,視線如有實質(zhì)般灼過她單薄的衣衫,精準釘在那處齒痕上。
他喉結(jié)重重一滾,聲音有些緊繃:“……疼了?”
這簡單的二字里,似乎是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疼惜與真實的關(guān)切。
沈白榆愣住了,她無意識攥緊衣角,綢緞在掌心皺出凌亂的紋路。半晌沒能應(yīng)聲。
原來最讓人慌亂的不是疼痛。
而是疼的時候,突然有人問了一句。
忽然,碧蕊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,伴隨著刻意壓低的呼喚,“小姐!”
“巡夜的快要巡到這邊來了!”那聲音里帶著三分怕被發(fā)現(xiàn)的慌亂。
阿遇后退兩步,從懷中掏出一個素白瓷瓶放在兩人之間的窗檻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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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肆了又怎樣?
“傷藥?!彼讣廨p點窗檻,“早晚各涂一次?!?/p>
轉(zhuǎn)身時衣袂帶風(fēng),卻又在陰影處停住。
“放心?!甭曇舻偷萌谶M夜色里,“無人見到我來?!?/p>
沈白榆眸光盯著那個樸素的白瓷瓶,忽然冷聲道,“誰要你的東西,誰知道是不是毒藥?!?/p>
阿遇低笑一聲。
他回身擰開瓷瓶,指腹挑了些許藥膏,仰頭露出脖頸。
月光下,脖頸上的抓痕還泛著淤紅……正是她情急時留下的痕跡。
膏體抹過傷痕時,他喉結(jié)微動,嗓音里混了絲笑,“可以了嗎?”他晃了晃仍沾著藥膏的手指,“大小姐?!?/p>
“露水情緣罷了,誰要你的破東西。”沈白榆像是被什么燙到了,猛地別過臉去,耳垂帶著幾分桃色的薄紅,“趕緊走!”
阿遇也不惱,輕輕把那藥瓶往窗檻上一擱。
他翻身躍上墻頭,衣袂翻飛間忽又折返。
一支修長的手探出,信手從窗邊折了枝將綻未綻的桃花,不待她反應(yīng),輕輕巧巧簪入了她鬢間,低語:“露水情緣,也是緣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