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、薛兩府如今還在派人四處搜尋您的下落?!?/p>
“由得他們折騰去,”蕭御川站直了身體,眼底透著幾分寒光,“只管給我盯牢了沈家內(nèi)院,若有那不長眼的——”
暗衛(wèi)急忙應(yīng)聲,“屬下明白?!?/p>
“只是,殿下雖久未回京,可如此接近沈家小姐,會不會……”
蕭御川一個眼神讓暗衛(wèi)噤了聲。
“做好你們該做的,旁的本王自有打算。退下?!?/p>
暗衛(wèi)退下后,他才從袖中取出那支雙鸞銜枝金簪舉到眼前。
那是被她偷偷又塞回來的。
“傻子……”
看著那金簪,蕭御川忽地低笑。
分明是要利用他的,卻又矛盾的好似怕他吃了虧一般。
這位看似倔強帶刺的沈小姐,殼子里當(dāng)真軟的讓人無從下手。
“再等等吧……”蕭御川對著空蕩蕩的巷子自語,“還不是時候?!?/p>
柔軟的微風(fēng)吹拂過面頰,他不由想起那晚她又慫又倔的眼神。
他明明該避開她的。
那夜她跌進他懷里時,身上散出的藥香混著顫抖的吐息,勾引的技巧簡直拙劣得可笑。
(請)
被他攪成了一池渾水
可他卻偏偏鬼使神差地落入了她的計劃……
翌日。
晨光微熹,小院被朦朧的霧色籠罩住。
沈白榆拉開了窗。
一枝帶露的桃花斜倚窗欞。
沈白榆怔怔望著,指尖鬼使神差地戳上花瓣……晨露順著她的手指滾落,在指腹劃出一道冰涼的濕痕。
她這是……竟對一朵花出了神。
她猛地縮回手,捻著指尖,神色有些慌亂。
卻聽見墻頭傳來一聲低沉的笑。
“好看嗎?“阿遇單手一撐躍上墻頭,閑閑坐著,屈起的長腿上擱著個竹編食盒,“明日給你折一捧來?!?/p>
折她院子里的花再送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