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景妤咬著嘴唇看我,那眼神,依然委屈。
我再次拍下,抓住了這個鏡頭,說:“這一張更有一種凄美感和破碎感!太棒了!”
然而,當我放下相機的時候,卻發(fā)現(xiàn)蕭景妤依然用那種眼神看我,好似我做了什么都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。
我開始意識到,或許蕭景妤的感情不是演出來的,而是真的。
而讓她委屈的人,好像就是我。
一股愧疚感和負罪感在我心底油然而生,我小心翼翼地詢問她:“你怎么了?”
蕭景妤不語,把臉轉到一邊去,那神態(tài),與第一張照片里的樣子一模一樣。
就好像,辜負她的男孩子是我一樣。
“你生氣了?”我問她。
蕭景妤還是不說話,也沒有看我,但是眼圈卻紅了。
這是很凄美的場面,很適合抓拍。
但我也知道,如果我現(xiàn)在還想著抓拍的話,肯定會更加的傷害蕭景妤。
但是美景是稍縱即逝的,如果我這個時候不趕緊抓拍下來,那以后想再拍就難了。
攝影也是一種藝術,對于藝術而言,靈感往往總是稍縱即逝的。
我不能讓它就此溜走。
于是,我雖深知這么做會傷害蕭景妤,但依然拿起了相機抓拍。
隨著“咔嚓”一聲快門,我拍下了第三張照片。
蕭景妤推了我一把,把我從她身上推下去,哽咽著說:“在你心目中,沒有什么比攝影還重要,對吧?”
我愣住,然后說:“你說這些干嘛?”
蕭景妤紅著眼眶看我,說:“王銘,我討厭你!”
“不是,我只是在認真工作而已,我做錯了什么?”
我不解地看著蕭景妤,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生氣,又為什么突然說這些話。
然而,正當我以為我們兩個會大吵一架的時候,蕭景妤居然捂著臉哭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