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只雌蟲有股子詭異,感覺和這里格格不入,哪怕在角落,也很容易引起注意力,覺得他有殺招!哎,不是說可以買勝負(fù)者嗎,在哪里買?”
一只穿著不錯的雌蟲冷笑:“買他?不怕賠本兒?像這種雌蟲,只會邀媚取寵,那些一個又一個雌蟲往他身邊湊,這里可是金風(fēng)玉露,誰知道是不是達(dá)成了什么交易!”
聞狄漸漸瞇起眼睛,路西法在原著里,讓他放棄生命,放棄活下去的原因,有三分之二來源于流言蜚語。
有些蟲,或許沒出生時,在蟲蛋里,就不該長舌頭。
“這里可是金風(fēng)玉露。金風(fēng)玉露,怎么了?”
一道沙啞聲音從身后傳來。
一步一步,走得慢吞吞,猶如踩在蟲的心尖上。
消瘦的身形,臉頰凸顯出來的顴骨,雙眼陰郁狠辣,越過聞狄,雄蟲目光落在他的腿上,觀察他的腿,他的走路姿勢有些奇怪。
“金風(fēng)玉露是什么地方,雌蟲先生不知道嗎!”
聞狄將目光轉(zhuǎn)向臺下,路西法還在原來位置,一動不動。
那只雌蟲,是漢特。
不接受雄蟲信息素的安撫,只打抑制劑,對雄蟲厭惡至極,喜歡年輕漂亮的雌蟲。
聽說,壞掉的一只眼睛,是雄蟲戳壞的。
漢特?fù)u搖欲墜,酒氣熏人,仿佛剛從酒缸里爬出來:“雌蟲先生,金風(fēng)玉露不歡迎您,這是個神圣的地方,它可以包容一切,雌蟲雌伏在雌蟲身下,xiong懷博愛,旅途神圣,像你這種骯臟的蟲不配站在這里!”
雌蟲意識踢到了鐵板,連連求饒:“漢特先生,我不是有意的,抱歉,求您饒了我!”
雌蟲驚慌失措,左右張望,手抖端起一杯香檳酒敬他,哆嗦著:“漢特先生,對不起,我是喝了酒,我發(fā)了瘋了,我沒有冒犯金風(fēng)玉露意思,絕對沒有!”
漢特奪過雌蟲手中灑了一半的香檳,一飲而下:“走吧,離開這里。”
“多謝漢特先生!多謝漢特先生!”
雌蟲剛轉(zhuǎn)過身,臉上還來不及調(diào)整劫后余生的慶幸,漢特沙啞陰郁聲音響起:“有讓你走路離開?”
漢特慢慢挪到看臺邊,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泛著不健康的青白,酒杯從臺上落了下去,機(jī)械蜘蛛察覺異物襲擊,兩道光刃交叉劃過,玻璃杯碎成透明渣滓碎屑,落在那只倒下的b級雌蟲身上。
“尊敬的先生,冒犯是要付出代價的,雌蟲先生請您從競技場上飛過去,才能原諒您對金風(fēng)玉露,對這個神圣偉大地方的褻瀆!”
雌蟲掙扎不過,兩只蟲架著他,扔下去。
電磁網(wǎng)的蜘蛛檢測更大異物體,發(fā)動數(shù)道光刃,天雨散花般,競技場上雌蟲幾乎沾染上了褻瀆“金風(fēng)玉露”犯罪蟲的血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