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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07】就一個離譜（第2頁）

殷璃心情有些復雜。

她才剛親眼看見那樣巨大美麗的生物，便馬上知道正在走向衰弱和死亡。

這實在讓人為哀憐……也為生存于這無常世界的自己感到哀憐。

就在這個時候，洞窟里突然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。

「磐蛇大人原本不需要殞落。」

兩人回頭，發(fā)現(xiàn)是一直坐著不動的老人家開口說話。

他的姿勢還是一點也沒變，只是微微抬起頭來，眼神也沒有聚焦。不知道是看不清東西，還是他并非注視某種實際存在的事物。

「k受水恩澤，生為天驕，孵化后便自在地行走于大地。某天傾心于風、或為風所青睞，將此地選為棲身之所?！?/p>

老人彷吩謐匝宰雜錚他的聲音悠長低沉，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。

「磐蛇大人選中心儀之地落腳后，很快就有淼小的生物們聚集到k周遭，依傍著k的恩惠在此地生養(yǎng)傳承。

「k憐愛身邊這些小小生物，允許他們?nèi)∮米约红`氣化育的土與水，甚至接受供奉，守護此地百年安穩(wěn)?！?/p>

老人說著祖輩傳下來的故事，言語間對那樣的時代滿是懷念與煌。可在下一秒，他的語氣陡然一變。

「就在光流轉正要開始時，一b體型奇大的惡食獸來到這塊富饒安寧的土地，一夜間吃掉數(shù)十人。這令磐蛇大人震怒，離開棲所前去討伐入侵者。

「惡食獸雖敵不過磐蛇大人，與爭斗時留下的毒卻讓磐蛇大人變得虛弱，短短數(shù)年后就陷入了休眠，從此再沒睜眼。

「當時水族王宮遣來的司祭說，磐蛇大人天生強大，休養(yǎng)百年后應該就能夠醒來……可此時光與交換了職責，整個世界迎來劇烈轉變，正在休眠的磐蛇大人無法承受這種巨大變化，身體就這樣一日一日衰弱下去。」

老人說到這里停了下來，他吐出一口長氣，像是也吐出自己多年來心中累積的d氣。

「惡食獸并不算強大的異獸，一身毒素卻十分棘手，大部分靈獸都不愿意跟正面沖突……我總是想，磐蛇大人當初如果選擇離開，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。

「我們的先祖或許會死傷無數(shù)、損失慘重，但磐蛇大人會受天地滋養(yǎng)變得更強大。即便k離開這里，殘存的人們?nèi)耘f會追隨上去，繼續(xù)景仰血脈古老而強大的磐蛇大人……而不是像現(xiàn)在這樣，只能看著k不斷衰弱下去，日漸被死亡侵蝕。

「磐蛇大人還那么年輕，跟我這種半b腳踏入棺材的老頭子不一樣……如果能做到的話，把我這這沒用的短短數(shù)年壽命換給磐蛇大人那都好，都好啊。」

他最后說話的聲音彷芬言誑奩，滄桑的言語回u在洞窟里，像是一首古老低沉的歌謠。

之后不曉得是不想待下去，還是已經(jīng)待夠了，老人顫顫巍巍地起身，拄著拐杖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。

殷璃和達亞爾目送他離開，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中，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
等他的腳步聲完全消失后，達亞爾長長呼出一口氣，搔搔臉頰望向殷璃。

「唔，好像弄得有點太嚴肅了，我們待會就往回走，到外面透透氣吧。璃璃要不要稍微休息下吃點東西……璃璃？」

達亞爾看著攀在洞口邊朝下張望的少女，一時不曉得她在做什么。

殷璃轉頭望向他，朝底下比劃。

「這里能夠下去嗎？我想到離磐蛇近一點的地方?！?/p>

達亞爾不明所以。

「規(guī)定上來說不行，但趁下一批游客進來前是有機會偷偷熘下去……話說回來，磐蛇是水屬性的，非水族人靠太近的話會不舒服?！?/p>

在達亞爾的印象中，殷璃做事一向中規(guī)中矩，可沒想到她居然同意了這個方法。殷璃見對方一臉不明白的樣子，只好試著開口說明。

「我感覺自己能幫弄走一些元素，雖然不確定能起多少作用。但什么都不做就這樣回去……總覺得沒辦法釋懷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