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朗本就是蕭景慶的人,否則他也不可能接谷正宇的班,升為禁軍統(tǒng)領。
在知道蕭景慶殺了皇帝陛下的第一時間,齊朗先是驚慌驚恐,可隨后回過味來,仔細一想,只要能在這個時候堅定不移的站在蕭景慶這邊。
只要蕭景慶登基上位,那么自己也算從龍之功了。
齊朗直接強硬的推開馮玉的手,要知道,此前齊朗不過禁軍中的小人物,連巴結(jié)馮玉的資格都不一定能有。
如今蕭宇政一死,不管新君是誰,馮玉都免不了要失勢。
后續(xù)的皇帝,會重用他的可能性不高。
被推開的馮玉捏緊拳頭,可最終,秦鴻的手卻是搭在馮玉的肩膀上:“馮公公,咱們這些做奴才的,得守好本分,主人家的家事,咱們可是管不了?!?/p>
“咱們先出去吧。”
秦鴻說著,便拽著馮玉朝門外走了出去,來到外面,馮玉壓低聲音說道:“秦公公,陛下是他殺的!”
“我知道?!鼻伉櫸⑽Ⅻc頭,隨后閉上雙眼:“可太子說得沒錯,咱們是奴才,咱們的本分是效忠陛下,至于誰是陛下,我不關心。”
說完以后,秦鴻便轉(zhuǎn)身朝自己的住處而去,并且也不打算摻和接下來朝堂之爭。
誰做皇帝,都需要他繼續(xù)執(zhí)掌通幽衛(wèi),都得倚重他。
馮玉呆呆的站在原地,突然,一滴雨落在地上,隨后,便是傾盆大雨。
馮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朝著蕭宇政寢宮方向深深的磕頭下去。
與此同時,寢宮內(nèi)已經(jīng)被松開繩索的蕭景慶揉了揉手腕,隨后慢慢來到床鋪旁,沉聲對屋內(nèi)的幾人說道:“嚴尚書,李指揮使,放心,我若是登基以后,你們官職絕對不會比現(xiàn)在低?!?/p>
“我現(xiàn)在需要嚴尚書幫忙頒布一道圣旨,昭告天下?!?/p>
“我父皇突遭行刺,兇手正在逃竄,兇手便是姜云?!?/p>
“緝拿到姜云之人,重賞?!?/p>
李望信眉毛微微皺了起來,沉聲說道:“太子殿下?!?/p>
蕭景慶深吸一口氣,看著幾人,緩緩說道:“另外立刻昭告天下,本太子三天后,正式登基為帝?!?/p>
嚴華皺眉起來,必須得阻止:“太子,此事恐怕還得經(jīng)過禮部商議,陛下尸骨未寒,正常來說,應該舉行陛下葬禮,由太子殿下監(jiān)國,再等一年,才能正式登基?!?/p>
蕭景慶聞言,便開口說道:“那正好,明日便舉行我父皇的葬禮,過幾天就年關,便是過年,過完年我再正式登基。”
嚴華深深皺眉起來,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,主要是太子殺了皇帝,這種事,在整個歷史長河中,也是聞所未聞的。
可眼下,想要將蕭景慶治罪,卻并不容易,因為禁軍統(tǒng)領齊朗,明顯是站在蕭景慶那邊的。
嚴華的目光,忍不住朝一旁的李望信看了過去。
李望信皺眉起來,想要反對,可蕭景慶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李大人,我登基以后,這份榮光,一定不會獨享,你得考慮清楚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