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那十幾個手下,也被熱情的請到了錦衣衛(wèi)的馬車上,并且知道他們胡人喜歡紡織品,還用柔軟的棉麻紡織品纏在了他們身上。
簡而言之,就是用繩子全捆了。
至于拓跋安義,畢竟是姜云的結(jié)拜大哥,倒是沒有捆起來。
二人坐在馬車上,拓跋安義沉聲說道:“老弟,咱們畢竟是結(jié)拜兄弟,你若要地圖,我便給你一份臨摹?!?/p>
看著姜云并未回答自己的話。
拓跋安義深吸一口氣,繼續(xù)說道:“我知道你義薄云天,我將地圖給你,我只要一份臨摹版,你放我回北胡?!?/p>
“大哥看人可真準?!苯瓶淞艘痪洌骸拔沂橇x薄云天不假,可逮捕你,是陛下的命令,非我能改變的事?!?/p>
“我若是捉了你,便是不顧兄弟情義。”
“若是放了你,又是置陛下恩情不顧?!?/p>
拓跋安義心里著急,他知道,如今北胡和周國之間的關(guān)系,有些大不相同。
此前他到周國京城,能被封為座上賓,那是因為北胡當(dāng)時兵強馬壯,周國不愿意輕易得罪北胡。
可眼下,雙方已經(jīng)兩級反轉(zhuǎn)。
北胡王庭經(jīng)過此前和周國一戰(zhàn),元氣大傷,如今北胡的各個部落,又陷入了互相混戰(zhàn)之中。
這種情況下,拓跋安義若是死在周國京城,草原上也沒人會在意。
甚至拓拔部恐怕也來不及悲傷,便會立馬選出一位新的首領(lǐng),加入到草原混戰(zhàn)之中。
若是真到了周國京城,死在那里的風(fēng)險極高。
想到這,拓跋安義心中也是一凝,可眼下,在如此多錦衣衛(wèi)的包圍,并且還有姜云這樣一位三品大天師在旁,自己也是插翅難飛。
……
次日清晨,連夜趕路的一眾錦衣衛(wèi),才趕回到京城,來到了東鎮(zhèn)撫司。
姜云親自把拓跋安義領(lǐng)到詔獄:“我的好哥哥,得稍微委屈你一下了,進去吧?!?/p>
詔獄內(nèi),不遠處的房間中,還關(guān)押著一人,單無凌。
單無凌渾身虛弱,他的法力如今已經(jīng)被廢,有些怨毒的朝姜云看去。
拓跋安義倒也認命了,走進監(jiān)牢之中。
姜云拿著那張羊皮地圖,很快,便對跟在身后的齊達和朱贊宇說道:“你們二人,十二時辰都得有人待在詔獄內(nèi)盯著?!?/p>
“我得去見李望信大人。”
看著姜云要離開,拓跋安義急忙說道:“老弟,我還有話要給你說?!?/p>
聽到拓跋安義的話,姜云瞥了他一眼,細想了一下,走上前。
拓跋安義深吸一口氣,壓低聲音道:“這份地圖,只是一半,還有一半也在我拓拔部中!”
“你若是感興趣,得讓我活下來,我活下來,能將另一份地圖也給你!”
拓跋安義清楚,自己如今就是待宰的羔羊。
想要不被人隨意拿捏生死,就得拿出有價值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