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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三章（第1頁）
秦牧野沒有還手，任由鮮血從嘴角流下。他抬手擦了擦，看向黎予菁的眼神近乎哀求：
“我錯了，菁菁，你原諒我吧！你要是覺得不解氣，你打我，打我好不好？”
黎予菁看著他們，突然覺得很荒謬。
七年前，他們也是這樣為她打架，那時是為了誰能陪她過生日，現(xiàn)在卻是為了誰能得到她的原諒。
“夠了?！?/p>
她轉(zhuǎn)身走向程硯舟，耳畔傳來秦牧野壓抑的嗚咽。
那聲音像受傷的野獸，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大三那年，他第一次拿到配角獎時，也是這樣把頭埋在她頸窩里哭，說他熬了那么多年，終于熬出頭了，說沒有她，就不會有現(xiàn)在的秦牧野。
“菁菁”
秦牧野的聲音支離破碎。
“我寧愿你打我罵我，別這樣”
黎予菁深吸一口氣，最后一次回頭看向那兩個曾經(jīng)深愛的男人。
晨光中，他們的輪廓與記憶中那兩個意氣風(fēng)發(fā)的少年重疊，又漸漸模糊。
“送客?！?/p>
當(dāng)大門重重關(guān)上，黎予菁挺直的背脊終于微微顫抖。
程硯舟輕輕為她拭去眼角未落的淚，柔聲道：“想哭就哭吧。”
黎予菁搖搖頭。
“沒事的，都過去了，我也早已不在乎?！?/p>
婚禮前一個禮拜，辦公室。
黎予菁站在落地窗前，望著底下萬千燈火。
沈確拿著一疊文件走進(jìn)來，輕輕放在桌上。
“滬城那邊的交接都處理好了，大部分老員工都愿意跟著來京洛。”
沈確推了推眼鏡。
“就是秦牧野的工作室今早發(fā)來了解約申請?！?/p>
“隨他去吧?！?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