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右手依舊插在褲子口袋里,緊緊握著一片鑰匙。
那是梁九善家的大門鑰匙。
一想到梁九善淋雨感冒引發(fā)肺炎,在廠醫(yī)院住院打針,錢大榮的心里那個被關(guān)了兩個月的惡魔便在狂笑。
他忍了兩個月,老老實實做一個講文明、講禮貌的好學(xué)生,快要把他憋瘋了。
今晚,今晚是個好機會。
豐滿美麗、老實溫順的梁七巧一個人在家,他只要開門進去把她拿下,事后她絕對不敢聲張。
錢大榮連說辭都準(zhǔn)備好了:她比他大,主動給自己開了門,是她勾引他。
一想到今晚即將美人在懷,錢大榮的胯下便有些蠢蠢欲動。
抬手看一眼手表,錢大榮這才留意到指尖與毛衣袖口都有一片藍黑色的墨水印記。
“靠!”錢大榮咒罵了一句。
肯定是在偷鑰匙的時候染上的。
梁九善把鑰匙遺忘在課桌里,錢大榮看得清清楚楚。那把鑰匙壓在一個墨水瓶下,錢大榮偷拿鑰匙時根本沒有留意墨水瓶的瓶蓋與瓶身都有些漏墨。
“媽的,梁九善這個狗東西真是欠揍!”
錢大榮又罵了一句,不耐煩地甩了甩手。等他把梁七巧弄到手,再來折騰梁九善。警察又怎樣?風(fēng)頭已過,他們難道還能天天盯著自己?
罵罵咧咧地回到家,家里冷冷清清,趙艷紅、錢建設(shè)都不在家。
錢大榮走到飯廳,飯桌上擺著保姆做好的三菜一湯,已經(jīng)有些涼了。
錢大榮也已經(jīng)習(xí)慣,到廚房盛了飯,坐下開始吃飯。
吃著吃著,他突然被噎住,起身喝了口水,忽然暴怒,跳起來將杯子砸在地上。
砰!
一聲脆響,玻璃杯被砸得粉碎。
“媽的!還說天天接送我上學(xué),都是狗屁!”
“好,你們不管我,就別怪我惹事!”
“梁七巧,你給老子等著!”
一連串的咒罵聲從錢大榮嘴里冒出,在空蕩的房子里回響。
而被他記掛的梁七巧,正對著一個煤鉤發(fā)呆。
一個泛著冷光、沉重的煤鉤,這是父親留下的遺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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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
測試
梁七巧緩緩伸出手,腦中閃過姜凌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