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底的血絲像蛛網(wǎng)般蔓延,連眼白都透著紅,雪茄煙灰落在昂貴的西褲上,他也絲毫沒在意!
他望著桌上的空筆筒,聲音發(fā)顫:“我早該想到的!哪有那么巧的事?一個喪家之犬般的通緝犯,偏偏出現(xiàn)在我別墅小區(qū)門口?可惜我當(dāng)時被他那副唯唯諾諾、見了女人就臉紅的樣子騙了,覺得他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,誰會費心思冒充?”
我在墻角的陰影里挑了挑眉。
這老狐貍的復(fù)盤倒是精準(zhǔn),可惜醒悟得太晚了——就像獵人對著空了的陷阱懊惱,獵物早已經(jīng)帶著肥肉鉆進(jìn)了密林。
“弄走我的寶物,不管你是誰,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揪出來!”廖成一拳砸在桌面上,青花瓷筆筒震得跳起,“哐當(dāng)”落在地上,眾多筆也全部傾瀉出來。
他起身踱步,皮鞋踩在地毯上,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,像頭困在牢籠里的猛獸在丈量自己的領(lǐng)地。
“對方定然有空間寶物,否則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(nèi)運走所有東西。
緬甸劉龍的原石,葛衛(wèi)東的白盈盈的原石和翡翠……失蹤得那么蹊蹺,連點碎屑都沒留下。看來那個神秘的年輕人,早就把我當(dāng)成了下一個目標(biāo),盯著我這堆寶貝很久了!”
廖成嘴里喃喃。
我在心里暗笑。
算他還有點眼力,這些事的確都是我干的。
廖成的眉頭擰成個疙瘩,指尖在眉心按出深深的印,像是要把那里的褶皺撫平。
“能把安浩渺模仿得如此逼真,連他緊張時愛摳指甲、說話時總瞟向地面這些小動作都一模一樣,除了替身門的易容絕技,我想不出第二種可能。
可這風(fēng)格,又不像替身門的路數(shù)……畢竟,他們從不會用這種低級手段奪人財富,而是會直接頂替,獲得一切,包括人脈,女人……”
他忽然停在一幅《寒江獨釣圖》前,指尖點著畫中老翁的斗笠:“抑或是替身門故布疑陣,其實就是他們干的?這群藏頭露尾的老鼠,仗著會易容術(shù),在各國鉆空子,從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!惹火了我,老子就算傾家蕩產(chǎn),也要聯(lián)合東南亞的勢力,狠狠地還擊一次,讓他們知道什么叫疼!”
“臥槽?!蔽以谛睦锏土R一聲,有些難以置信。
廖成這口氣也太狂了——替身門如今是島國的頂級門派,不僅掌握著出神入化的易容術(shù),暗地里的財富和勢力更是遍布全球,豈是他能抗衡的?
但轉(zhuǎn)念一想,我又忍不住樂了。
若他真敢對替身門動手,我求之不得。
讓這兩個難纏的角色互相撕咬,斗個兩敗俱傷,我正好坐收漁利。
以廖成的智商和狠辣,他的報復(fù)手段定然夠狠,說不定真能給替身門制造不少麻煩,甚至能替我除掉幾個心腹大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