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蔓不閃不避,眸光平靜無波,竟探出右手,五指成爪,迎著刀鋒抓去。
“嗤啦——”
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響起,像指甲刮過玻璃,聽得人頭皮發(fā)麻。
精鋼打造的刀刃竟被她生生攥住,在掌心留下幾道淺淺的白痕,卻未能傷及分毫,連層油皮都沒劃破。
“刀槍不入?”精瘦漢子瞳孔驟縮,臉上寫滿驚駭,像見了鬼一樣。
他猛一發(fā)力,想抽回刀,卻發(fā)現(xiàn)刀身如同被鐵鉗鎖住,紋絲不動,仿佛長在了對方手里。
阿蔓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弧度,手腕猛地發(fā)力。
“咔嚓!”
開山刀應聲而斷!斷裂的刀刃帶著破空之聲飛射而出,擦著精瘦漢子的臉頰飛過,帶起一串血珠,在他臉上留下一道鮮紅的口子,血珠順著下巴滴落在衣領上。
漢子驚出一身冷汗,連忙后退,險險避開阿蔓緊隨而至的一拳。
拳頭擦著他的耳朵過去,耳廓被拳風掃到,瞬間紅腫出血,火辣辣地疼。
他穩(wěn)住身形,不敢再大意,將斷刀當作短棍,施展出一套凌厲的棍法,招招攻向阿蔓要害——咽喉、心口、丹田,每一擊都帶著真氣的加持,逼得空氣發(fā)出沉悶的爆響,像悶雷滾過地面。
阿蔓時而揮拳格擋,拳與棍相撞發(fā)出“砰砰”的悶響,震得漢子手臂發(fā)麻;時而側(cè)身閃避,動作看似緩慢,卻總能在間不容發(fā)之際避開攻擊,裙擺掃過地面,帶起一陣風。
偶爾反擊的一拳一腳,都帶著千鈞之力,落在地上能砸出個小坑。
“砰砰砰!”
兩人拳來腳往,打得難分難解。
精瘦漢子的攻擊如同狂風暴雨,招式密集得讓人眼花繚亂,卻始終無法破開阿蔓的防御,像拳頭打在棉花上;
阿蔓的攻勢雖慢,卻招招勢大力沉,如同重錘敲鼓,漸漸壓制住了對方的節(jié)奏,讓他只能被動防守。
十幾個回合下來,精瘦漢子已是氣喘吁吁,額頭上的青筋暴起,身上被阿蔓擊中數(shù)下,雖有真氣護體,卻也感到骨骼欲裂,五臟六腑都像移了位,嘴角溢出鮮血,染紅了下巴上的胡茬。
他心中驚駭更甚——這女人不僅刀槍不入,力氣大得驚人,耐力更是恐怖,自己的真氣都快耗盡了,像快空了的水缸,對方卻依舊氣息平穩(wěn),眼神都沒變過,仿佛只是在活動筋骨。
“給我躺下吧!”阿蔓淡淡開口,聲音里聽不出情緒,身形卻突然加速,如同鬼魅般欺近,帶起一陣冷風。
精瘦漢子只覺眼前一花,根本來不及反應,便被阿蔓抓住肩頭,那力道大得像要捏碎他的骨頭。
他剛要掙扎,便被狠狠一甩。
“??!”他慘叫一聲,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,重重撞在商場的玻璃幕墻上。